旁邊的月如趕緊上前道:“姑娘,還請跟著奴婢來吧,奴婢帶姑娘回席面上。”
徐月欣不再開口,跟著月如便匆匆離開。雖然她也一直竭力不想回頭,可是在走到拐角處的時候,她還是回頭匆匆一瞥。
“生氣了?”就在沈長樂裝作目送徐月欣離開的時候,身後的人突然貼了上來,聲音近地彷彿就是貼著她的後背傳過來的。
她稍一轉身,肩膀便碰到了他的胸膛。
“徐姑娘在看呢,”沈長樂故意說道,她雖說的是氣話,卻不知徐月欣真的在回頭看。
而紀鈺則是抬頭,正巧看見撞上了徐月欣回頭的那一瞬。
他輕輕一笑,尾調上揚,聽起來與冷淡驕矜的他一點都不相配。可這人不但沒有自覺,反而更加不在意地說道:“讓她看好了,反正她早晚也會知道。”
沈長樂還是背對著他,可是他說的每個字彷彿就是敲在她的心上。連他說話最後,那微壓低的一聲淺笑,都讓她心顫不已。
“知道什麼?”不過好在她雖心中猶如小鹿亂撞,腦子到底還沒迷糊,忍不住提問。
“自然是我們的事,”紀鈺瞧著她面頰微微泛起的紅,心中早已經得意不已,便在說這話的時候,一把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掌。
猶如無骨的手掌,柔軟地不像話,就像軟豆腐一樣握在手心,他都不敢用力,就怕微微一捏,這隻手就要碎掉了。
這人還真是……
沈長樂還沒想完,手心卻已經被他捏了一下。
“你真是……”她忙是往旁邊退了一步,就要鬆開他的手,可她想要松,他卻不願意松。
沈長樂不由有些著急,這邊都是人來人往,若是他一直抓著自己的手,被旁人瞧見了,那還了得?
“堂堂的七皇子,難不成還要欺負我這個弱女子不成?”沈長樂問他。
紀鈺嘴角一揚,竟是帶著幾分桀驁,他道:“我就是要欺負你啊。”
我、就、是、要、欺、負、你……
這人當真是厚顏無……
“別生氣,我和你保證,徐夫人的目的不會得逞,”紀鈺見逗她逗地差不多了,便低聲說道。
說起來,這小傢伙別看長得一副尤物模樣,可偏偏性子卻有趣。就像母妃宮中像的那隻綠眼波斯貓般,只要別人稍微一逗弄,就能炸毛,看起來可愛又有趣。
“什麼徐夫人啊,我怎麼不知道,”沈長樂鼓著腮幫子,故意看著他。
紀鈺原本還只是懷疑,可現在看她這模樣,就確定了心中所想。難怪方才她站在那裡,一副不願過來的樣子。
突然,紀鈺開口:“莫非,方才你是覺得我在此處,同那位徐姑娘相會?”
沈長樂當然不會這麼想,不過方才心裡確實是酸酸的。雖然在別人眼中,她和紀鈺什麼關係都沒有,可偏偏她心中卻不是這麼想,她覺得他就是自己的,她討厭別人將他和別的姑娘名字放在一起。
她日後肯定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夫人。
“真這麼覺得,”紀鈺沉下臉,又問了一句。
沈長樂心底正跑馬呢,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結果一個彈指就落在額頭上。她哎喲了一聲,委屈地捂著額頭,看著他問道:“你幹嘛打我?”
“再敢胡思亂想,”紀鈺冷冷一聲,開口道:“我會狠狠教訓你的。”
沈長樂心虛地捂著額頭,不敢再說話了。只是她與紀鈺在一起時,從來沒見過這麼色厲內荏的模樣。雖然她確實不該那麼想,不過紀鈺這麼冷下臉來,她還是覺得委屈不已。
“好了,咱們走吧,”紀鈺見她臉上還掛著委屈,神色又變得溫和起來。
他對沈長樂本就板不起臉色來,這會見小姑娘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