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吳正道卻未動顏色,道:“華少爺想必也看到了,馬大先生就在我們守莊之時遇刺身亡,事關重大,老夫不得不派人看押兇嫌。”
“兇嫌?是甚麼意思?”華不石道。
吳正道道:“馬大先生被殺之時,這座古家祠堂之中就只有他和華夫人二人,馬先生之死,華夫人自是最大的兇嫌!”
“你胡說!我根本沒的殺人!”呼喊的卻是海紅珠,看見華不石前來,她眼眶中的淚水已忍不住流下來。雖然這惡少爺十分可惡,但是現在,卻似乎只有他才能救得了自己。
華不石眉頭緊鎖,一時之間卻未答話,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坐在椅上的馬大先生。與他一同進入祠堂的黃蓮大師,此時也走到近前,正俯下身子細加察探。
“馬大先生所中的乃是劍傷,從後背刺入,穿透了心臟,業已仙逝了。”黃蓮大師探看了半晌才直起腰來,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華不石前行了數步,也來到馬大先生所坐的椅前。他卻並沒有急著檢查屍體,而繞著椅子走了一圈,又彎腰蹲著地上,仔細察看周圍的地面。
“你在做甚麼?馬大先生被人殺害,你瞧看地板幹甚麼,難道這地面上還有何異處麼!”叫嚷的卻是“丹霞派”的掌門袁公義。
華不石目光一凜,道:“這地面並無異處,不過此事如此蹊蹺,你們又懷疑本少爺的夫人殺人,我自是要仔細察看一下,有甚麼不對麼?”
袁公義還想再說,卻看見吳正道向他擺了擺手,才忍住沒有出聲。
華不石不緊不慢地探看了椅子四周方圓丈許的每一處地面,才走到椅前,去察看馬大先生的屍體。
馬大先生靠坐在椅上,身體外面可以看得到前後兩處創口,背後的創口稍大,正好位於椅背雕花的間隙上。黃蓮大師的判斷並沒有錯,從這等創口看來,只有一劍從背後刺入,直透身體,從前胸穿出才會造成。
華不石伸出手指,在傷口上沾起了一點鮮血,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血液溫熱,尚未凝結,說明馬大先生被殺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
做完這一切,華不石才直起腰來,一字一句地道:“紅珠並不是殺死馬大先生的兇手,你們全都弄錯了。”
袁公義瞪眼道:“你說不是就不是麼,有甚麼證據?”
華不石道:“殺死馬大先生的一劍,直透身體而過,傷口中卻並未流出太多的鮮血,你們可知是何道理?”
袁公義有些結舌,一旁的吳正道答道:“應該是由於這一劍刺得極快,儘管穿心而過,卻因劍速太快,創口之處瞬時就已收縮閉合,才沒有大量的血液噴出。”
“海南派”的武功,本就是以三十六路“狂風快劍”而聞名江湖,對於極快的劍速所造成傷口的特徵,沒有人會比吳正道更加清楚。
華不石道:“不錯。這一劍透體而出,且不說需要多少腕力,單隻造成這等創口的劍速,若不是用劍的高手,定是做不到的。紅珠是女子,武功又不強,是斷然刺不出這麼一劍的。”
袁公義卻哼了一聲,道:“誰說女子就沒有腕力,又有誰知道她的武功不強?僅憑此一點,怕是還證明不了她不是兇手吧!”
海紅珠的劍法武功實是不強,華不石和“惡狗門”中的諸人當然都很清楚,可是外人卻並不知道。畢竟武功的強弱,完全可以刻意假扮,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要扮成高手固然有些困難,可是一名武功高手想裝成不會武功的模樣,卻是很容易能夠辦得到的。
華不石心知對方若不願相信,這等判斷武功高低之事,根本就說不清楚,又道:“好,就算我無法證明,那你們又有何證據,指認她便是兇手?即使馬大先生被刺時只有紅珠在此屋中,但是這祠堂誰都可以進出,安知兇手不會是潛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