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不少,見到這一行人在路上縱馬飛馳而過,都紛紛躲閃避讓。
一行人只用了片刻的工夫,就馳過了多條街道,遠遠瞧見了前方藥鋪的金字招牌。
先前到城主府小樓前接司馬如蘭的那輛雙駕馬車,就停在藥鋪的門外,只是車伕已不見了。姚元孝縱馬上前,到了馬車前才提韁勒馬,伸頭朝車內看去,卻見車廂內空空如也,同樣沒有人影。
華不石等人此時也趕到了門前,各自翻身下馬。
從姚元孝的神色,華不石便猜到司馬如蘭定是不在馬車裡,當下說道:“我們一起進藥鋪去找人吧,蘭兒小姐說不定還在裡面。”
姚元孝道:“好。”
華不石平常料事皆準,只不過這一次,這位大少爺卻並沒有猜對。
“同濟堂”是大倉城裡最大藥鋪,除了外面的門面,後面還有五進院子,三十個房間。眾人很快就找遍所有院子的每一個房間,非但沒有發現司馬如蘭,就連熊天南和他手下的幾名“書僮”也沒有找到。
胡萬春是一個鬚髮斑白的肥胖老者,此時已被抓來,帶到了姚元孝的面前。
這位胡神醫眼看著一進門就四處搜尋的城主府幫眾,心中惴惴不安,臉上神情更是慌張得很,顫聲說道:“我們‘同濟堂’做的是正當的藥鋪生意,你們……你們要幹甚麼?”
姚元孝道:“我問你,城主大小姐現在何處?”
胡神醫道:“您說的可是蘭兒小姐麼?她不是在城主府裡麼,我哪裡能知曉她在何處。”
姚元孝眼睛一瞪,說道:“她身體有恙,剛才來找你診病,你怎會不知道她在何處!”
胡神醫道:“她找我診病,這可說的是哪一回事呢?我從早晨起床就一直在藥鋪後堂,根本沒有人來找我診過病啊。”
姚元孝目光一寒,手中的手杖揮出,砸在了一旁的櫃檯之上,只聽得“咔嚓”一聲,那櫃檯寸許厚的大理石桌面已斷成了兩截!
他伸手一把抓起胡神醫胸前的衣襟,喝道:“載大小姐前來的馬車就停在‘同濟堂’門外,你竟然還敢抵賴!莫不是皮發癢了,想要嚐嚐鑌鐵懷杖的滋味!”
姚元孝骨瘦如材,看上去有若猿猴,胡神醫卻是一個大胖子,二人的體型相差甚遠。然而姚元孝卻一把將一個身型幾乎比自己胖大一倍有餘的胡神醫提在手中,就象是提著一隻小雞般輕鬆,這位“萬金堂”的內堂長老手指上的勁力確是不小。
胡神醫只嚇得全身發抖,幾乎要尿了褲子,哀告道:“姚長老饒命啊,小的今日確是一直都在後堂,沒有見到過蘭兒小姐啊,藥鋪中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姚元孝聞言更是大怒,喝道:“看來不打你定是不會說實話,好,這便叫你知道厲害!”
他說著提起手中的鑌鐵杖,便要往胡神醫的身上招呼。適才姚元孝隨手一杖砸下,就打斷了桌面上的石板,若是一杖砸在人的身上,非要骨斷筋折不可,也不知這位胡神醫的醫術夠不夠高明,是否能替自己接骨醫傷。
華不石上前攔阻道:“姚長老莫要動手,那輛馬車雖然停在門外,熊天南和蘭兒小姐卻未必進了藥鋪,我們還是詳加查問一下藥鋪的夥計再說。”
姚元孝本無傷人之意,只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司馬如蘭,深恐大小姐出了意外,心中的焦急難以遏制,才要揮杖打人。此時聽了華不石所言,也就垂下了鋼杖,對胡神醫喝道:“暫且饒你,若是查問出你在說謊,定要取你的性命!”
胡神醫逃過一劫,趕忙作揖道:“不敢……小的說的確是實話,決計不敢說謊……”
藥鋪之中有十多名夥計,查問的結果,卻是熊天南和司馬如蘭,確實沒有走進過“同濟堂”。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門外的馬車是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