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了楚依依的解釋,卻也難以領會其中的道理。
而此時,果然聽見場中的靈音禪師說道:“不敢有勞女檀越久候,我們即刻出手比試便可。”
秦桑婉爾一笑道:“那小妹就多有得罪啦。”
她此話聲音未落,手臂一展,一道白綾已從袖口飛出,擊向了靈音禪師的前胸,竟然一刻也不停頓,當真是不給靈音大師一點恢復氣力的時間。
靈音大師袍袖一展,擋下了秦桑的一擊,但見秦桑已欺到近前,手腳連出,瞬時已攻出了七八招。
“峨眉派”乃是“七大門派”之中,唯一一家只招收女性弟子的門派,而“峨眉派”的武功本就是專為女子修煉所創,招式婀娜美妙,柔美之中卻暗藏殺機。
對於“峨眉派”的武功華不石倒也知道不少。“神猴沈家”的三小姐沈瀅兒便是“峨眉派”掌門苦心大師的嫡傳弟子,華不石不僅見過她施展名為“蒹葭”的瑤琴絕技,而且在長沙城中與沈瀅兒相處的一段時候,還藉著向她學琴之名,瞭解了不少“峨眉派”的武功技法。
這秦桑是沈瀅兒的師叔,武功自是比沈瀅兒要高,而她所用的兵器也不是瑤琴,而是一條三丈長的白綾。但是“峨眉派”武功的門徑華不石已然瞭解,儘管秦桑所用的招式他從未見過,仔細觀察之下,也儘可知道其中的奧妙所在。
白綾乃是至柔之物,即便是將真氣貫注其中,殺傷力也不會太大,何況女子天生力量不及男人,是以與靈音禪師的大袖相比,就更無優勢可言。
但其實秦桑的武功招式之中,白綾並非是用作攻擊用途,而是籍由白綾飄舞,形成重重屏障,阻礙靈音大師的視線,而真正的攻擊手段,卻是秦桑的拳掌。正因為白綾柔軟,才不易被對方的刀劍所傷,而秦桑在絲綾之間騰挪輾轉,姿態美妙之極,猶如在雲端曼舞的仙女一般!
秦桑所習的這一門武功,名字便叫“仙綾舞”,也確是名副其實。
儘管“仙綾舞”看上去好象是在跳舞,但秦桑全力施為,攻勢極為凌厲,並不在先前“崆峒派”翁一白的九支“蠍尾鉤”合擊之下。只不過即便如此,依然無法攻破靈音禪師的防守。
這老僧內力悠長,武功已入化境,雖經先前一戰耗損了內力,但此時依然好整以暇,大袖揮動,將秦桑的所有攻擊盡數擋開。
秦桑連攻了數十招,卻全無用處,出手難免放緩,靈音禪師卻已轉守為攻,又施展開了普陀派絕技“大修羅刀法”,頓時將秦桑逼得連連後退,反落入了下風!
眼看著再拆幾招,秦桑又要步翁一白的後塵,難逃落敗的結果,她卻忽然驚叫一聲,似是被強攻之下反應不及,呆立在當地,而靈音禪師“大修羅刀法”中的一式“折骨出髓”已砍到了她的前額!
“大修羅刀法”本是極為悍勇的武功,靈音禪師的大袖上貫注了上乘佛門內功,這一擊的鋒銳絕不亞於真正用精鋼鑄造的大砍刀,要是被當頭劈中,秦桑的頭顱定是難以倖免,非一劈兩半不可!
聽濤閣中的眾人均是大驚,尤其是北首的“唐門”副門主唐紫鱗,已霍然站起身來,只是相距實在太遠,他縱使輕功蓋世,也來不及趕上救援。
此時靈音禪師的大袖已劈在了秦桑的前額之上,但袍袖卻忽然之間軟了下來,從她的額間拂過,卻沒有造成一點傷害。原來靈音禪師眼見秦桑躲閃不及,千鈞一髮之際散去了真氣,使得堅如精鋼的袍袖立時變成了普通的布衣!
他畢竟是佛門高僧,不肯輕易殺生。只是如此散功實是太急,饒是靈音禪師內功深厚,內力迴轉時反震經脈,也令得他胸前要穴如遭重擊,氣血一陣翻騰,一時之間提不起半點真氣來。
而也在此時,秦桑卻猛然雙臂一揮,三尺白綾已橫空而至,將靈音禪師的身體捲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