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胸口,那張張血盆大口就對準了獵風。
獵風奇道:“這是什麼古怪法術。”
忽覺得身後寒氣陣陣襲來,那寒氣濃的化不開一般,她身子雖是無事,腳下這股遁風竟被凍住了,忽的向下一墮。
獵風不慌不忙,腳下一滑,就踏上另一股遁風,再一縱,已回到九瓏身側。
九瓏身邊原有禪言加持,獵風藏進這禪言之中,嶺上雪獸自然瞧不見了。雖有幾隻雪獸也遁上空中來,也尋不到獵風身影。
九瓏見獵風手中各持一獸,忍不住笑道:“哪裡需要兩隻。”
這兩隻雖被獵風擒住,仍是兇悍之氣不減,瞪著兩雙血紅的獸目瞧著九瓏,只是身上靈脈已被獵風壓住,再也動彈不得。
九瓏嘆道:“矇昧之獸,果然難以理會。”伸出玉掌來,在兩隻雪獸頭上一撫,禪言到處,兩隻雪獸雙目緩緩閉上,已然沉睡過去。
獵風急道:“如何?”
九瓏笑道:“哪有這麼快的,姐姐就是性急。”
伸掌按住一隻雪獸頭頂,就用至高至妙禪識小心探去。掌下的雪獸雖是矇昧兇蠻,九瓏也怕一不小心,就傷了這雪獸的靈識。
獵風凝目瞧去,見九瓏神色已失從容,變得十分驚訝,口中緩緩道:“姐姐,你將這雪獸好生送回去,也不必傷他性命。”
獵風忖道:“殺了豈不乾淨?”畢竟不敢違拗,口中應了一聲,拎著兩隻雪獸就向雪嶺上一拋,那空中幾隻雪獸正如沒頭蒼蠅一般亂找,忽見這兩隻雪獸現身,慌忙上前抱住。幾隻雪獸在那裡嘶吼連連,也不知說了些什麼。
九瓏神色凝重,道:“姐姐,我等速速回去,此處不可久留。”
獵風道:“瓏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九瓏道:“總之不可在此處說,這事非同小可,說不定還要去九龍海走一遭。”
獵風這是初次聽到九龍海四字,正自驚訝,忽見腳下那座雪嶺再次一動,這一次動靜大了些,嶺上一座孤峰自中而斷,碎石滾進山谷,擊得積雪飛揚。
九瓏臉色大變,喝道:“速速離去。”
伸手將獵風手臂抓牢,腳下已施出金光遁地術來,獵風自與九瓏相識,還是首次見她如此驚懼,心中也不由得七上八下起來。
就在這時,那雪嶺猛然裂開,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就向九瓏獵風藏身處射來,幸好此時九瓏的遁術已然啟動,那白光刷的一聲,就掃在九瓏獵風身後數丈處,驚得九瓏花容失色。
白光雖是落空,卻在空中凝成碎冰無數,嘩啦啦落將下去,幸好此時九瓏已去了千里了。
九瓏一步不停,徑直越過角木境,來到箕水境中,這才神色稍緩,獵風叫道:“好瓏兒,你倒是說個明白,那雪嶺之下,究竟藏著怎樣的古怪?”
九瓏皺眉道:“我此刻怎能說它的名字?非得到天地殘卷之中,方能說話,否則那兇物便會來你夢中侵擾,你若是心境稍低,說不定便會被他殺了。”
獵風“啊”的叫了一聲,再不敢問,二女一路無言,又行了數千裡,前方掠來兩道身影,正是元風馳與黃玄成前來迎接,元風馳見九瓏面色不善,也是驚訝,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起來,忙將二女迎進天地殘卷之中。
九瓏與獵風來到卷中,便來到原承天處。只見一座高峰之上,一群人正圍著原承天坐著說話,原來是煞月與原侍一已然趕到。原侍一見到主人,如何不喜,正在那裡口講指劃,說著飛昇之事。
原承天轉頭瞧見九瓏,也是心中生疑,他自遇九瓏以來,也不曾見過九瓏這般神情,想那九瓏禪修之道精深,便遇著十分大事,也不會憂形於色,如今卻是遇到怎樣的兇險?
這時煞月與原侍一皆來向九瓏見禮,九瓏見到煞月,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