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承天於男女之情,總是欠了一份靈慧。且那女兒家心思多變,竟勝於天地玄機,原承天只當依巫修行大成,達成忘情之境,卻哪知依巫強抑痴情,刻意自矜自持,卻是為了讓他放心。
這樣的痴念,難怪天地也是動容。
原承天一步回到玄焰谷,空中的半辰香果然尚未燃盡,巨禽笑道:“世尊此行,了卻塵緣,可喜可嘆。”
原承天道:“可喜委實可喜,可嘆又有何說?”
巨禽神識無極,已將依巫落淚的情形瞧了個明白,卻又怎會說破,只是笑道:“塵緣既了,世尊自此與凡界無緣,豈非可嘆。”
原承天笑道:“這倒也說的是。”
巨禽道:“世尊雖達金仙之境,昊天已無對手,只是那昊天印強橫之極,世尊還需百尺竿頭,再進一步,方能還昊天清平,遂了當初的宏願。”
原承天道:“自該刻苦修行,修成避印之法。”正想跨進碎域,再請時獸加持修行,巨禽忽的笑道:“世尊稍等,我這谷中可來了貴客了,且讓老朽接她進來。”
原承天訝然道:“莫非是仙庭大能前來騷擾?”
巨禽含笑道:“世尊稍等片刻,便知端底。是了,世尊此刻是否已知道這玄焰谷的來歷了?”
原承天道:“我悟得世尊玄承,知道這玄焰谷乃是巨禽兄護壘避世之地,只是玄焰為何與巨禽兄相伴,卻是難知。”
巨禽仰天大笑道:“世尊,世尊,世尊,你果然公心忘我,自家之事反倒不入玄承。”這話是對那原承天的前世,創世世尊真身說的。
又轉向原承天道:“世尊,那玄焰本是你與元極之子,當初你要化身千萬,於諸界轉世歷劫,就在蓮池蓮花前,元極寄魂之所,與元極灑淚而別,那眼淚合著白蓮,就生出這玄焰來,世尊不可不知。”
原承天此一驚非同小可,此一喜亦是非同小可。他一直當自己孤旅飄零,哪知卻已有後人了。想起與玄焰種種,忍不住淚灑衣襟。
他喃喃的道:“那玄焰一直在尋自己的根源,哪知他的根源卻不在別處,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了,此事著實可嘆。便為著這玄焰,我也不能有片刻懈怠了,我若不能成為真正的世尊主魂,那玄焰豈非仍是無處皈依。”
巨禽道:“不錯,不錯,如今世尊分魂無數,強力者有二,誰日後真正一統仙庭,重修五界,才算是那玄焰真正的父親,這也難怪你的玄承之中,不曾有玄焰來歷一事。世尊還請努力,莫將親子送於他人。”
便在這時,遠處青光縱起而來,青光一名仙子衣袂飄飄,宛若神仙畫卷,不是九瓏又是誰?
原承天見九瓏竟然親來凡界,自是又驚又喜,急忙迎上前去,道:“瓏兒,你怎的會來此處?”
九瓏道:“你在凡界飄零,又有仙庭大能窺伺於側,我又怎能放心得下,便是千方百計,也要來走一遭。”
原承天心中感動不已,便道:“你來的也好,當可與我同修至道,他日共同飛昇仙庭,也免得彼此掛念了。”
九瓏含笑點頭,她瞧出原承天已登金仙境界,那是突破了最大的難關了,心中怎能不喜。只是原承天若將自己的境界超出許多,便於雙修有礙,自該同修天地至道,方不負雙修之盟。
她一來就被原承天扯住說話,此時轉向巨禽道:“巨禽兄,別來無恙?”
就見巨禽斂容垂淚道:“仙子,老朽再見到你,恍然如夢。當初仙子為助世尊創世,耗盡法力,竟落了個油盡燈枯,總算世尊對仙子情深意長,發願與仙子永世不棄,仙子方有今日。”
九瓏輕輕的道:“我待世尊如何,世尊待我亦如何。如今我劫數已盡,倒是巨禽兄,卻仍要伴著我等受這天雷之劫。”
巨禽道:“只要世尊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