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竟也衝玄晉羽了,師伯想來,本宗上下百多人,誰又能敵得過一名羽修之士。”
雲衝鶴本來怒極,聽到“六道邪宗”四字,反倒面沉似水,可原承天與步遙行卻瞧得明白,此人心中恨意,已是無可復加,唯靠心境強自彈壓住罷了,否則一旦任其發作了,這些個真修弟子只怕就要被怒氣靈壓所殺了。
原承天雖不知這兩個六道宗的恩怨,卻知對這些個小宗門來說,一旦發生衝突,多一名羽修之士來,便是事關生死,如果雲衝鶴早點衝玄破羽,那個什麼六道邪宗自然也不可能滅了六道宗。
雲衝鶴轉向步遙行,嘆道:“本想與道友歡聚,不想卻被這俗事纏身,那六道邪宗說來與本宗原為一體,後因故分裂了。遙想本宗當年,原是可與七真宗抗衡,卻不幸遭此大變,就此風流雲散,年衰月衰,如今竟落了個宗門全滅。”
步遙行嘆道:“雲道友,世間之事,原就是一榮一衰,你也不必深恨。此事只能緩緩圖報了。”
雲衝鶴沉吟片刻,道:“步道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若能應允,實為平生大幸。”
步遙行怎不知此人之意,淡淡一笑道:“在下亦是俗務纏身,雲道友若有所請,只怕難以抽身前往了。”此言表面上看來是婉拒,其實不過是在等對方出價罷了。
雲衝鶴嘿嘿笑道:“步道友,人無利而不往,雲某既是想請步道友相助,自然會有重謝,步道友縱是不肯,也該聽聽雲某能出得起怎樣的價錢才是。”
步遙行倒也痛快,笑道:“雲道友說話乾脆爽快,步某自也不能小器了,也罷,若你出的寶物能打動我心,我便隨你走一遭又如何。”他既知這雲衝鶴亦是諳熟此事,那就不必掩掩蓋蓋了。
原承天暗暗歎息,步遙行與厲幻真走的最近,這性情脾氣其實也是相差無幾,只是沒厲幻真那麼霸道罷了。像步遙行這種強力散修,之所以修行進境,絲毫不也亞於宗門弟子,便是因為他們私下裡,會做些助拳的勾當了。
雲衝鶴伸出五指來,道:“雲某願出五十萬仙幣,只需道友能替我敵住對手片刻,便可輕輕鬆鬆到手。”
步遙行大搖其頭道:“敵對一名羽修之士片刻,卻只出五十萬,這價錢太也不公,在下身有要事,雲道友後會有期。”口中說走,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雲衝鶴哈哈笑道:“再加三十萬如何?”
步遙行身子便是一動,作勢欲行,同時冷冷笑道:“在下雖是散修一名,身家倒也豐富,百八十萬仙幣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雲衝鶴見步遙行果是心黑,又是經驗老到,等閒哄不過的,只得咬了咬牙道:“既是如此,雲某實話說了吧,本宗有一塊鎮宗之本,原是萬年蟠龍木製成,想來這件寶物,步道友也該滿意了吧。”
聽到蟠龍木,步遙行也就罷了,原承天卻是眼中大亮。
第0729章殺人奪寶不可彰
步遙行並不知陳玄機與原承天談論內情,對重煉無鋒需要蟠龍木一事亦無所知,只是他瞧見原承天興趣濃厚,就向原承天傳音道:“承天,你若對這蟠龍木有興趣,這件事不妨接下來。想來對方不過是一名初修羽修,倒也不難對付。”
原承天卻搖了搖頭,傳音道:“我等與雲衝鶴萍水相逢,並無交情,此人雖說只想讓我等替他敵住對手片刻,可雙方仇深似海,定出弄出人命來,若替其助拳,得了他的寶物,卻又與殺人奪寶何異?此事承天實不敢為。”
步遙行本來倒是躍躍欲試,既見原承天不感興趣,自然也只好罷了。便對雲衝鶴道:“尊寶過於貴重,在下實不敢望,他日有緣,或可再會了。”
身子一晃,早就去了數十里,雲衝鶴攔也攔不得,勸又勸不得,只好眼睜睜的瞧著步遙行去了。
原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