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許祁醒來時溫若正在房間,坐在搖椅上看書。
“還是那本書?”
溫若合上書本,將封面露出來,對著許祁晃一晃。
《母豬的產後護理》幾個大字刺痛了許祁的雙眼,他眨了眨眼,
“你的愛好還真別緻。”
“走吧,去吃晚餐。”溫若把書放回書架,伸了個懶腰。
“好,等我洗把臉。”許祁匆匆抹了幾把臉,和溫若一起下樓。
第五天,傍晚,一樓,客廳。
眾人的氛圍比中午時更加凝重,每個人的桌上還是有一杯蜂蜜水,暖暖的冒著熱氣,像是在諷刺眾人的逃避。
溫若和許祁坐下,對面很巧是昨天早上也坐在自己對面的8號房的兩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比之上一次更遠,肢體間的動作表現出他們對彼此的防備。
僅僅是碰到了彼此的手臂都會引發一波矛盾。
同樣彼此警惕的隊友還有兩對,這只是表現的明顯的三隊,剩下的人也都默默在內心提升了對隊友的警惕心。
無他,昨晚田榮軍的死亡雖說是所有人預設的,但是也如圖一顆導火索,引燃了所有人之間的猜疑之心。
只要殺掉在你旁邊熟睡的人,你就可以確定地獲得一個平安夜,尤其是今天,所有人的面前都有一杯蜂蜜水,那麼晚上死的會是誰呢?
是你?
還是我?
我不想死,那麼可以拜託你去死嗎?
晚餐在沉默中結束,時間來到六點五十五分,黑夜如約吞噬掉最後一絲餘暉。
所有人回到房間,許祁也不清楚今晚死的會是誰,好奇地問溫若。
“你知道今晚法官會殺誰嗎?”
“如果我是法官,我今晚誰都不會殺。”溫若脫掉鞋子上床。
“為什麼?”
“今晚所有人都會猜疑死的人會不會是自己,當死亡的時間越來越近,剩餘的時間越來越少,你會不會選擇殺掉隊友,獲得平安夜呢?”溫若幽幽的說,語氣讓許祁渾身汗毛聳立。
“真的會這樣嗎?”許祁拍拍手臂,將立起的汗毛壓下。
“我覺得我們的法官還算聰明。”溫若思考了一下,點點頭。
“大機率會這樣。”
“睡吧。”
深夜,微弱的月光穿越漫長的時空,悠悠落在小島的別墅上,透過窗戶,照進二樓的8號房。
照見兩個閉著眼睛假寐的人,各自內心的想法起起又伏伏,有人緩慢的動了動杯子裡的手,赫然握著一把銀質餐刀。
另一個人的眼珠轉了轉,翻個身,側躺,與隊友面對面。
顫抖的眼皮表明他也沒睡著。
皎皎月光穿過8號房,陸續經過其他房間。
3號房,鄭明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9號房,方軼手腳蜷縮,像嬰兒在母親子宮裡的姿勢,睡得安詳。
而他的隊友睜眼又閉眼,不斷地看向方軼,最後又煩躁的閉上雙眼,轉過身去,面對窗外。
月光悠悠地穿過,將所有人的心思一覽無餘。
今夜,又是靜謐的夜。
第六天,早上,一樓,客廳。
溫若和許祁落座,目光一掃,人數了然在心。
昨晚死了兩個人,但是對此,他們的隊友沒有說什麼。
8號房僅剩一個人,他坦然的拿起一個麵包,像是放下了心底的一個包袱。
1號房也僅剩一個人,但是他的狀態卻不像8號房那樣放鬆,而是手腳發抖,面白如紙,嘴裡不停喃喃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發生了什麼,所有人心知肚明,彼此之間的提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