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埃特寧起了個大早,準備提前到達場地。
這倒不是擔心什麼安全性的問題,埃特寧有在掌控區域大量佈置探針的習慣。因此他很確定這整個小鎮及其周邊半徑五十公里以內的地方沒有任何危險。
如果是導彈一類的,粒子防空系統就能全部攔下,空襲的話想都不用想,除非那些脆皮戰機有能耐突破強襲機兵構築的防空封鎖線。
既然要提早來,自然得先把自己這邊的人帶到場。
“埃特寧先生,我們是不是來的太早了?”
卡里加看著僅有幾個尚在安排會場的工作人員的大樓門口,向埃特寧問道。
“不,來的剛剛好。”埃特寧否定道:“你們先去休息,我有些事情要辦。”
“我們能幫得上忙嗎?”卡里加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幫不上大忙,人太多反而不方便,所以你們先去準備一下相關檔案吧。”
埃特寧擺擺手,邁步走入會場。
拍拍褲兜裡的香菸,隱藏在內部的探針便如潮水般湧出,這些幽靈般的小傢伙靈巧地順著埃特寧的褲管滑下,爬上牆壁,躲進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里。
為了防止一切可能的意外,這次在檔案簽署完畢之前埃特寧可不會同意放任會場內的資訊提前流出。這些探針已經囊括了電磁遮蔽和隔音兩項重要功能,同時還負責實時監視整棟大樓內部的事物:人、電子裝置、任何一個擺設,甚至包括會場地下搜尋以及通風管道內空氣的檢測。
唯有確保一切安全,才不會生出更多的變故。
埃特寧自認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完美主義者,或者說只是有些偏執罷了。他覺得自從上一次意外被捅落出去之後,自己就變得有些疑神疑鬼。
雖說這種程度的疑神疑鬼尚且可以認為是一種謹慎,埃特寧還是不希望被他人覺得自己神經過敏反應過度。
檢查完畢,可以等待簽署程式開始了。
安拉德,特洛克裡
“老頭子,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契亞索推開房門,看見海特安德爾已經早早在書房裡坐著了。
政府大樓被這群人完全遺忘了一般,畢竟埃特寧的這間書齋安保措施遠比政府大樓好的多,何況還有埃特寧安設的一堆裝置,像什麼全息投影裝置和地下的超級計算機組之類的東西,一個比一個齊全。
“啊,老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起得早,”海特安德爾不滿的抖動鬍鬚:“今天那小子要接受希臘的投降,我昨晚睡得不太安心,今天早上就乾脆早起了。”
契亞索笑著拍了拍海特安德爾的背:“真懷疑他是你的私生子,你們倆的關係真好啊。”
“非要說的話我可能真的把他當成兒子了吧,他剛來的時候太像年輕時候的我了,但是他又那麼不像,多年以前我也被下放回鄉,等到回到特羅克里的時候我都四十多歲了,圓滑世故,老成厚黑......”
海特安德爾笑了笑:“他一開始又倔強又鋒芒四露的樣子太讓我覺得熟悉了,所以我希望能幫幫他,不過終究擋不住那些坐穩了位子不肯變革的榆木腦袋。我以為埃特寧會變成我這個樣子才回到特洛克裡,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到現在這個樣子。”
“他也沒有一絲願意變得圓滑的意向啊,”契亞索很感慨:“即便有那種力量,我也不敢橫衝直撞地去和那麼多國家開戰,可是他敢,他就像是上帝和我們這些老人開的一個玩笑,讓我們越發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老去。”
“他可不是隻對於老年人而言驚人,哪怕是年輕人裡也不會有他那樣的。”
郎度說著話進了門:“猜猜昨天我有個當老師的朋友說什麼,他在教室裡問學生長大以後想當什麼,幾乎所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