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特寧駕駛著霜銀王座發瘋一般朝著特洛克裡趕回去。
歐羅巴,歐羅巴,你們為什麼就沒有哪怕一絲的自覺呢?背信棄義的是你們,率先攻擊安拉德的是你們,為什麼你們居然還有膽子擺出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架勢一次一次的對著安拉的下手?
我已經,受夠了你們那副做作的貴人老爺的架子了,去死吧,都去死吧!
此刻埃特寧的眼中已經沒有任何一絲還可以稱之為理智的東西可言,他恨不得轉身回去想辦法找到那些安拉德強襲機兵的蹤跡一次性殺個精光,可是他不能,安拉德的守軍已經和被奪走的幾架白騎士開戰,就在特洛克裡的街道上,而海特安德爾、朗度、契亞索、米赫夫他們還生死未卜。
但是就在這時,他的雷達掃描到西南方向有不明高速移動物體,就在埃特寧遲疑的一個瞬間,那個東西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是一架黑底金紋的強襲機兵,頭部有如同惡魔一般的兩個朝後的金色天線,眼部感應器中閃耀著赤紅的光芒,數個等離子推進器的存在昭示著對方和自己等同的技術層次。
對方靠近了自己之後突然停下,而後稍稍後退,似乎很不解,又很驚訝。
有可能是歐羅巴的精銳機體嗎?埃特寧這樣想道,一句話也不說的朝著對方拔刀衝去。
那架機體似乎被他暴起發難的架勢給嚇到了,雙手向前一伸往後退去。
“嘿,先生,我只是路過,沒有惡意。”
對方字正腔圓的說道,同時舉高了手示意沒有惡意。
“是啊,哈哈,”埃特寧都驚訝於自己現在聲音的癲狂程度,他聽見自己說道:“但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在這裡?我不相信,你是不是歐羅巴佬?那就去死。”
說罷,霜銀王座挺刀而上朝著赤金暗月斬去,但是被赤金暗月再一次閃躲開,牧九歌的聲音相比之前惱火了一點:“不,我不是歐羅巴人,我是天朝人,”說著牧九歌換成了中文,“混傢伙,我在說中文,你tm聽得懂嗎?”
“我說了,那和我沒有關係,你去死就行了哈哈哈哈哈!”
埃特寧再一次爆發出了那種幾乎要把肺給吐出去的笑聲,霜銀王座瘋狂的舞動著獵刀追上前去,牧九歌現在徹底意識到躲不掉這個瘋子了,兩把唐刀從肋下遞出,架起雙刀試圖接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埃特寧沒有絲毫的留手,霜銀王座手臂的出力已經到達了極限,這一招是死手,對方如果嘗試格擋勢必會被連刀帶機體一同被劈成兩半。但是沒有,這一刀只是把赤金暗月的兩柄唐刀給砍出了缺口,赤金暗月只是被這一刀的力氣砍得向下沉了不少。
牧九歌側過機身給對方結結實實踹了一腳,剛剛這一刀著實把他給砍出了心理陰影,開什麼玩笑,出力能和赤金暗月硬碰硬?而且雙方從開打到現在根本沒有落到地面上過,對方就算再瘋也不至於注意不到自身能量的消耗,那也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對方也是核動力機體,念及此處,牧九歌立刻想到了對面那架銀白色機體上可能是誰。
“草!”牧九歌當即大罵一聲,徹底失去了戀戰的心思,轉身一個加速瘋狂的逃離了這片空域。
見對方逃竄,埃特寧原本打算追擊,但是一邊還有特洛克裡的危機,對方的速度看起來又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追上,他只能放棄這個打算,繼續朝特洛克裡方向飛去。
等終於到了特洛克裡上空的時候,昔日樓房林立的道路上已經滿是廢墟,特洛克裡的議會大樓也坍塌了一半,幾架白騎士正在和守城的攻城弩交火,攻城弩的火力並不佔下風,但是由於城區內居民還未疏散完畢,打得束手束腳。
埃特寧猛衝向地面,硬生生打斷了一架白騎士的腰部元件,隨著上半身失去支撐而帶動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