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斯之鏡,你們起的可真是好名字......”
等到了這底下,歐夏麟才由衷的感嘆道:“這個名字或許就是起的太過形象了,才會讓你受到如此之多的非議。”
“不必這樣來評論我了,勒克萊爾,你根本不能知道我這些天來經手了多少具屍體,這裡不是孕育生命的地方,這裡是孕育死亡的地方。”
“您怎麼會這樣說呢,看看,您們在這裡製造死亡,這些死亡帶來更進一步的死亡,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一個人才啊,西蒙多所長。”
這一幕如果讓旁人看見,或許就能夠意識到異常。兩人都沒有帶著耳機進行同聲傳譯,歐夏麟說的是中文而西蒙多說的是法語,但他們兩人之間彷彿沒有障礙一般,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著。
維納斯之鏡,確實是製造死亡的地方。
這些被改造的孩子已經沒有辦法稱之為人了,典型的操作是透過前額葉切除術和電擊療法,在把這些孩子的神志徹底破壞掉之後,直接做成強襲機兵內部的生體cpu,隨著機甲的死亡而死亡。
在這片廣闊的地下空間內,到處都矗立著培養罐,每個培養罐裡都有一個面色蒼白、雙目無神的孩子,他們看起來都非常小,最小的哪一個,恐怕不到十歲。他們都靜靜地躺臥在培養罐裡,茫然的看著一層玻璃外忙忙碌碌的白大褂們。這只是平常狀態下的生體cpu,一旦進入強襲機兵的駕駛艙,被注射狂躁藥物和腎上腺素之後,這些孩子就是戰場上最無情最冷血的怪物。
“勒克萊爾去看我們的那些孩子了。”
國防部長維克托爾頹然地拿著一疊檔案坐在歐羅巴聯合主席巴爾的面前:“我們還是不清楚祂的態度,也許下一步祂就會把這些東西交給天朝、蘇羅斯、美瑞基安,這些還是最好的結局,如果祂交給了安拉德呢?”
“不,祂不會的......”主席拿起了那一疊檔案:“勒克萊爾祂......祂只是希望我們能夠為祂帶去更多的血與火。”
“這樣的一尊惡神,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歐羅巴的大地之上,這件事情我從未問過您,但是今天我想問問。”
“你真的把祂當做完全的神明麼?祂的年齡比你的孫子還要小。”
“什麼?祂不是已經出現了幾十年?”
“幾十年?老兄,你好好想想,在巴黎市中心的那場血祭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四十......四...等等,四年前?”
“看看你,老夥計,祂的影響就是這樣的,不知不覺,事發突然。一個念頭的時間,你對祂的認知就出現了錯誤。”
“但是,這不應該。”
“事實就是這樣的,四年裡祂不站在我們這邊,也不站在我們的對立面。祂就是歐羅巴大陸上所有戰爭的化身,祂也只想掀起更大的戰爭。”
“你是說,安拉德的背後其實是?”
“不,不是祂。但是有了祂,戰爭會更加殘酷。”
歐夏麟和西蒙多並肩走在地下研究所的走廊上,突然間,歐夏麟向西蒙多問道:“老夥計,我們倆認識多久了?”
“五六年吧,怎麼了?”
“你看,我想,關於這個我牽頭的專案,你應該多聽取一點我的意見。”
西蒙多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一般說道:“我怎麼聽取你的意見,你根本不常待在歐羅巴,你設想提完了,事情全丟給我了。”
“唉,那不是沒辦法嗎,你聽我一句,這些孩子的破壞性,破壞慾望不夠強,你得注意這方面,比如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更加狂躁,更加危險,只要能就做下去,這方面的人理問題,你都不用擔心。”
......
維克托爾點了根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