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經是天星,現名強襲機兵樞弓升空實驗的兩週後。
也是回到家中,終於接觸到外界訊息,牧九歌和林羨才在電視上看到了令他們震驚無比的畫面。
畫面上,埃特寧毫髮無損的站在演講臺上,發表他的長篇大論,主旨是要求大國放棄在未加入聯盟或合約的小國中,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停止對各個小國的壓榨。
並且勸說在安拉德勢力周圍的小國加入安拉德,獲得“更強大的武力保護、更健全的社會保障制度、更完整的主權、更獨立的發展”。
這不僅讓牧九歌大感自己計劃許久反而被反利用,甚至連猶格都懷疑起自己漏算了什麼。
緣故就在於,牧九歌手下們費勁千辛萬苦投入安拉德境內的探針表明,這個埃特寧正是活生生,沒有一絲問題存在的真人。
那麼問題來了,死在謝幕禮花中的那個人是誰?
是否埃特寧早就知道牧九歌和猶格的如意算盤,並且反過來將計劃利用,藉助牧九歌擺脫了亞爾哈斯隨時降臨的壓力?
這對於牧九歌與猶格而言是巨大的打擊,但是一時間又不能讓林羨知道他們所猜測的一切,只能糊弄說是埃特寧所製作的後手系統,這個埃特寧只是機械人偶。
相比於牧九歌和猶格巨大的挫敗感和危機感,安拉德的向外戰爭依舊在繼續,而埃特寧的演講並不是真的被天朝電視臺所播出,而是安拉德正在大肆黑入各國電視臺,強行播放宣傳影片。
尤其是四大流氓,天朝與美瑞基安這兩個遠在天邊的大國不過是應付自家電視廣播系統被高強度攻擊的問題。
歐羅巴可就慘了,安拉德此舉無異於殺人誅心,將他們推向滅亡的邊緣不說,甚至他們的附庸中已經有不少國家看歐羅巴殘燭將熄,直接斷了聯絡,有的更是光明正大直接向安拉德宣誓效忠。
眼看著歐陸和北非的局勢一邊倒,新機體尚未拍板的牧九歌和猶格心急如焚,巴不得直接向聯合國與歐羅巴表示提供原材料機體免費供應。
即便是如此,也抵抗不了歐羅巴陣地一縮再縮的事實,無論是美蘇還是天朝,似乎都只是冷眼旁觀著聯合國常任理事的一席走向末路。
一個世紀以前,整個歐陸也曾被一個暴君推到棺材板上,但那時世界人民團結一致反抗到底。而現在,另一位暴君誕生,其他人卻不再相助。
不如說他們期盼著,失去歐羅巴的非洲大陸,能否迎來新一輪的瓜分盛宴。
排去共贏發展的天朝,原本屬於歐羅巴的非洲區域,說不定能分出幾杯羹來。
“這該死的……”
猶格翻閱著資料資訊,終於忍不住第一次罵出聲來。
尚且煩惱著新機體機構的牧九歌抬起頭來,但是顯然猶格不在他的對面,情報分析室裡坐著一票覺醒者,唯獨沒有實體的猶格不會坐在這裡。
但是此時猶格透過牧九歌的連線在公共螢幕上發出資訊。
於是阿爾忒彌斯和撒索倫最先睜開眼睛望過來。
“或許分析的沒有出入,但是跨度終究太大了。”阿爾忒彌斯無奈的嘆息道。
“在下對於戰術風格的判斷不會有失誤,我曾在一夜間分析完畢整個人類史上的戰爭。”
“那麼結論也就昭然若揭,除了猜測的部分有待驗證。”
牧九歌揉了揉太陽穴:“總之這個埃特寧是有人代之以經無可辯駁,戰術思維和風格上的改變正如撒索倫所言,大體上看不出差距,細節上缺有如天塹。”
“但是請恕屬下駑鈍……歐夏麟和假埃特寧……究竟是怎麼被聯絡到一起的……”以撒問道:“儘管是猜測,跨度太大了,已經涉及到了所謂第六感那種虛無縹緲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