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備既承少府之請,哪有不傾力而為的道理?”
種平卻很不安心的樣子,低低喘息氣:“平所念者,唯有此事耳,若不能為,平心神難安,如何能靜養?”
他說著,若有若無瞄了眼曹洪,虎子見機,知道種平言外之意,小聲嘀咕:“少府既已解了北海之圍,又何須摻和那青州之事?終歸劉府君麾下只千餘士卒,怎能同青州黃巾相抗衡?”
虎子聲音不大,但卻能讓曹洪聽個清楚。
種平似乎也聽到虎子的言語,伏在榻邊,竟嘔出口血來。
“放肆!”
曹洪當即就要下令,讓人把虎子拉下去。
種平卻適時咳嗽起來,中斷曹洪之語。
“子廉……平至北海前,信誓旦旦承諾叔父,能平定黃巾之亂,如今北海之圍雖解……可根本仍在臨淄,若是不能處置乾淨,黃巾再度流竄至北海……平亦無顏面對叔父矣!”
種平是真的腦袋發昏,他咬著口中軟肉,勉強保持精神。
他說的這個叔父自然不是指曹操,當然,他也沒跟荀攸有過承諾,但是種平別的都缺,就是不缺叔父,因此胡扯的面不改色。
其實也是因為他臉色差得出奇,哪怕心虛,旁人也是看不出來的。
曹洪滿以為種平說的這個叔父是曹操,一時間有些遲疑,他也不知道種平是否真跟曹操承諾過這事。
不過依著曹操的性子,估計的確有那黃巾牽絆種平行動,好讓他在外停留的意思。
他想到此處,不免為難。
“少府無需擔憂。”劉備說著,抬頭望向曹洪,“有曹將軍身為主將,想來青州黃巾不足為慮。”
“的確……”種平無比欣慰地拉上曹洪衣袖,“有子廉,平自然是放心。”
曹洪想不到三言兩語之間,自己的去向就被兩人定了下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看種平這病入膏肓的模樣,實在讓他生不出懷疑。
“某還是送少府……”
曹洪想要再掙扎一下。
種平卻已經拿出交代遺言的氣勢,顛來倒去說些胡話,話裡話外都是青州這事是他一塊心病,不解決他死也不安心之類的意思。
曹洪哪裡還能再駁了種平這“將死之人”的願望,想了想對著孔融道:“不知先前求援的太史子義仍在否?”
他想著劉備一行人是要和他去青州的,調動不開,自己分出兵去護衛種平,似乎仍缺了保障,他見過太史慈的身姿,能看出那是個武藝高強的忠義之人。
將種平交到太史慈手裡,他們安全回兗州的機率也能增大許多。
(感謝寞橋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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