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讚道:“普天之下,居然有人可以接得住天遁劍法,佩服。”
嗤一聲將右邊衣袖整幅撕了下來,**了手臂,凝神提氣片刻,對著冰球又再劈出一記天遁劍法。
馬天佑施展蕩魄斂魂術,在水魚兒的指點下,一馬當先,帶著中原群雄,呼嘯闖陣。其時赤朮子無暇分身指揮陣形,雖然大旗不倒,各陣法力仍存,但不懂演變,僵如死屍,守陣將士非但無法抵擋得住如狼似虎的中原豪傑衝擊,連胯下坐騎,亦被馬天佑嘯聲引走,不禁驚訝莫名,疑為妖術。
只眨眼之間,馬天佑已帶著中原群雄闖出天門陣,加上途中救獲的數千名宋朝將士以及被蕩魄斂魂術召喚而來的千餘馬匹,浩浩蕩蕩,揚起漫天灰塵,望澶州北門而去。
負責攻打北門的是契丹前鋒肖觀音奴及狂刀等西域諸國盟主,見群雄昂昂然闖出天門陣,聲勢浩大,不敢攔截,讓出一條道來。澶州城上歡聲雷動,城門大開,將馬天佑等人迎入城中,宛若打了一場勝仗。
五千武林豪傑,經此一役,只剩三千多人,宋朝一萬jīng兵,剩下不足五千,可謂損失慘重。但能在千變萬化、詭異莫測的天門陣中撿回xìng命,本已是一種勝利,況且五千武林豪傑,陣亡者多為弟子、隨從之類,除馬天佐被活捉,中原武林實力,其實損失不大。
馬天佑登上城頭,見天門各陣迷霧慘慘,難窺其容,當中高臺及大旗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詭秘異常。震耳發聵的噼啪聲響徹天地,耀眼白光沖天而起,宛若閃電劃空,將高臺映照得一片慘白,白光之中,谷如空那熟悉的背影,赫然映入眼簾。
正自看得入神,耳際忽然傳來哭聲,急忙回身,卻見尚東海跪伏於地上,以拳捶地,嚎啕大哭。原來他這次帶來的木人,闖出天門陣之後,只剩下了兩個,傷心起來,當眾大哭。
馬天佑哭笑不得,目光轉回天門陣中高臺,只有看見耀眼白光閃起,谷如空仍屹立於臺上,他的心方覺安定。
展仝目光如電,大步而來,對鍾英拱手說道:“盟主帶領數千武林豪傑闖出天門陣,大挫契丹銳氣,實在可喜可賀。”
鍾英擺了擺手,正sè說道:“慚愧,若非馬教主智勇雙全,jīng通奇門遁甲之術,以嘯聲震懾契丹將士,恐怕中原武林已全軍覆沒,鍾英無德無能,在陣中一籌莫展,委實愧對盟主之位。”
展仝臉上微微一紅,乾笑數聲,轉向馬天佑拱手賀。賀畢,復又問道:“因何不見谷大俠及若塵大師?”
馬天佑臉帶憂sè,用手一指依稀可見的天門陣中高臺,說道:“谷叔叔、叔娘及若塵大師為破天門陣,闖入玉皇殿擊倒大旗,如今正如赤朮子激戰。”
展仝嚇了一跳,失聲說道:“赤朮子?馬教主說的可是一白髮老道?”
馬天佑見他臉帶驚惶,心中一沉,說道:“正是,此人便是肖撻凜的師父,鑌鐵神功的創始人赤朮子,負責守護玉皇殿,只要擊倒大旗,天門陣不攻自破。展幫主莫非認識此人?”
展仝眼中掠過一絲古怪神sè,憂喜莫辨,旋即嘆道:“昨rì契丹大軍攻打澶州,被我黃河幫以見血封喉的毒箭shè退,當中卻有一白鬚白髮老道,身穿白袍,宛若神仙下凡,以強弓硬箭穿透城牆,竟然在箭雨中踏箭躍上城頭。幸虧我與若塵大師等人聯手將其擊退,否則澶州早已失陷。如此看來,皇上不願御駕親征,確實有其苦衷,以赤朮子的絕世武功,在百萬軍中要殺一個人,當真易如反掌,澶州城池,對他來說,形同虛設。但願蒼天保佑,讓谷大俠及若塵大師等人將他擊斃,以免遺害人間。”
馬天佑越聽越是心驚,轉過頭去,見浣兒臉sè蒼白,怔怔的看著高臺,尋覓著親人身影,兩行清淚,悄然滑落。心中憐惜大起,伸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