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坐在地上,一副不願理睬模樣,耳朵卻高高豎起,靜待外面回應。
馬天佑沉吟半晌,為難地說道:“將巴盟主關於洞中,受那飢渴之苦,在下亦深覺不安。但如今遙兒怒氣未息,要放巴盟主出去,還須假以時rì,待在下好好勸說。”
巴仲陵靠壁而坐,沉住氣,不發一言。他知道馬天佑與武尚文乃結義兄弟,絕不會對他的生死不聞不問。
忽聞浣兒冷冷說道:“地幽門與奴悉諾羅等人已被我爹爹擊潰,武尚文若仍活在世上,不會再有危險;若他已經死了,這麼長時間,屍體亦已被野獸吞噬,問與不問,又有何用?不如讓他在洞中自生自滅,我們亦懶得向遙兒求情了。”這數rì相處,她真把雲遙當成了一家人,以前稱呼“遙兒姑娘”,現在直接變成了“遙兒”。
巴仲陵聽見腳步挪動聲音,急忙一躍而起,說道:“馬教主且慢,若我肯說出武尚文在哪裡,你真會想辦法救我出去嗎?”
馬天佑轉過身來,點頭說道:“只要巴盟主肯說,在下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在這洞裡餓死,至於以後遙兒要怎麼處置,那是江湖恩怨,在下不敢擔保巴盟主能絲髮無損走出這座山頭。”
巴仲陵略一沉吟,說道:“只要能走出這個石洞,即便斬去雙手雙腳,巴某亦不敢有半句怨言。當rì曾派出十名幽冥死士追殺武尚文,豈料追到九老洞前,卻讓他逃脫了。”
“逃脫?”馬天佑心中大喜,說道:“難道我二弟逃進了九老洞?”
巴仲陵搖了搖頭,說道:“說是逃脫,其實不然。那些幽冥死士追到九老洞前,看見一個長鬚長髮、武功世所罕見的灰袍怪人,將武尚文拋入了深谷的水中, 而那個灰衣人,正是谷大俠。”
馬天佑啊了一聲,拱手說道:“多謝見告,假以時rì,必定放你出洞。”言畢帶了浣兒與葉明秀,匆匆而去。
山洞前的草地上,雲遙正在指指點點,告訴大家如何建造木屋。薛忠鐵青著臉,在一旁**的削砍樹木。谷如空則是帶著九老洞的那兩隻通臂猿猴,坐在太叔包生與杜姑娘墳前,悠閒地曬著太陽。看見馬天佑等人過來,兩隻猿猴飛快跳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圍著浣兒手舞足蹈。與谷如空多年相處,這兩隻猿猴已略通人xìng,知道浣兒善良,看見她便舉高彩烈,而看見冷若冰霜的雲遙,則遠遠躲開。
浣兒玉臂輕舒,拉住一隻猿手,蓮足尚未停穩便急急問道:“爹爹,是你殺了武尚文嗎?”
眾人聽她提起武尚文,紛紛走了過來。谷如空則是一臉愕然,聽完葉明秀講述當晚發生之事,才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說道:“想起來了,當時明秀和佑兒先走過去,我見她是個女子,又揹著一個人,便沒有為難,過了不久,又有數名幽冥死士追著一個少年而來,那少年極之魯莽,不但沒有按照石上寫的跪伏而過,反而向老夫出手,老夫只好略施教訓,把他扔下了深谷。”
浣兒頓足說道:“爹爹啊,這次被你害慘了,武尚文從那麼高掉下去,哪有命在?”
谷如空笑道:“他自己魯莽丟了xìng命,怪得誰來?況且下面是黑龍潭,掉下去不會喪命。”
馬天佑心中大急,說道:“若是二弟掉進水裡沒有喪命,肯定會來這裡找我們,為何至今不見露面?不如大家去黑龍潭附近找找,說不定他受了重傷,無法走動。”
谷如空哈哈大笑,說道:“他非但沒有受傷,而且豔福無邊,這個時候或許正在溫柔鄉里呢。”
雲遙突然眼珠一轉,說道:“他是被黑龍潭的女妖捉去了嗎?”話一出口,頰生紅暈,偷偷用眼去看馬天佑。
谷如空笑道:“正是。這黑龍潭中住了一個女妖,原形是條青蛇,修煉了千年,可以呼風喚雨,法力無邊。為了能夠早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