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難怪令人聞其名而sè變,我雖然身為黃河幫壇主,歷經百戰,與他相比,卻是相差太遠了。”
廂房中傳出女子怒斥聲,吳俊輝心中又驚又喜,再不多想,身形急掠,跳落院中,抬腳將房門踢開,提劍衝了入去。站在門口不遠處的兩名侍衛見人影突現,急忙持槍過來阻攔。只聽蓬蓬兩聲,馬天佐從天而降,十指箕張,將那兩名侍衛腦袋拍成稀爛。
廂房甚大,吳俊輝用劍劈開屏風,便看見張月桐被反綁手足,衣衫完整,正掙扎著自床上滾了下來。見心上人安然無恙,歡喜得險些流下眼淚,一個箭步掠了過去,方待解開繩索,卻聽張月桐大叫:“吳大哥小心。”
王桂生自另一屏風後面閃出,手中提了一把鋒利異常的寶刀,對著吳俊輝一輪狂劈,口中大叫:“何方鼠輩,竟敢闖入相府行兇,難道不怕誅連九族?”
吳俊輝見他不認識自己,頓時jīng神大振,反手鐺鐺鐺格開寶刀,劍走偏鋒,以絕快手法嗤一聲將王桂生裘衣刺出一個劍洞,凜然說道:“閣下毒死張綿,強佔張家財物,天下人皆知,在下雖不敢自稱行俠仗義,但張姑娘之事,卻是非插手不可。”
王桂生見他身法奇快,招式凌厲,心中暗自吃驚,及見他眼神遊移,始終不敢與自己對視,出招亦極少指向要害,膽氣頓時變壯,冷笑道:“閣下自恃武功高強,深夜闖入相府,已是罪不可恕,張月桐乃朝廷重犯,明rì交由大理寺審理,若敢將她劫走,即便出得了相府,在十萬禁衛軍把守的京城,亦是插翼難飛。”
張月桐被反綁了手足,氣得滿臉通紅,怒喝道:“吳大哥少跟這種禽獸哆嗦,一劍把他殺了,為我哥哥報仇。”
外面傳來兩聲慘叫,王桂生心中一凜,厲聲說道:“原來你還有幫手,驚動了我義父,誰亦保不住你們。”
只聽鐺的一聲,吳俊輝劍圈旋動,已將他手中寶刀絞飛,劍尖似蛇信般遊掠而上,寒森森抵住王桂生咽喉,冷冷說道:“來者不懼,只要你肯答應不再追究張姑娘之事,在下便饒你一命,否則,大家唯有拼個魚死網破,三步之內,要你血濺黃磚。”
王桂生被劍尖抵住咽喉,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嘴上卻硬,強作鎮定,淡淡說道:“閣下殺得了我,外面有千萬侍衛,只怕你們會死得比我更慘。況且張月桐乃朝廷重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有官芝蘭幫她頂罪。請閣下想清楚,若此時收手,尚可相安無事,張月桐明rì交由大理寺審理,只要我義父出面求情,大不了受些皮苦之肉,卻無xìng命之憂。”
他這一說,連張月桐亦不禁猶豫起來,忖道:“我為哥哥報仇,本不想活著離開相府,但若因此而連累孃親,卻是大大不孝了。況且吳大哥乃黃河幫中人,落入相府侍衛手中,又要累及展幫主他們了。”
王桂生見吳俊輝猶豫不決,突然詭異一笑,說道:“閣下何人,其實我早已清楚,若不想牽連太大,請……”
………【第二十七章 迷陣鎖孤城(7)】………
言猶未盡,忽見白影一閃,馬天佐飛掠而入,伸手在王桂生背後輕輕一推,只聽喀嚓一聲,鋒利的劍尖深深沒入咽喉之中。
吳俊輝將劍拔出,看著王桂生屍體緩緩倒下,苦笑道:“馬兄弟出手太快了,本來想留個活口,消彌這場災難,如今殺了王桂生,只怕王丞相不肯罷休,會連累張夫人。”
馬天佐想起上官芝蘭,心中暖意頓生,略一沉吟,自書架上取了管毛筆,以王桂生咽喉中流出的鮮血作墨,在牆上寫下“殺人者馬天佐”五個大字,淡然說道:“你們快走,這裡由我來料理。”
張月桐身上繩索已被吳俊輝用利劍割開,見馬天佐將一切罪狀攬了上身,心中感激,關切問道:“書呆子不走嗎?”
馬天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