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三招一過,已露出敗跡,但他xìng情兇狠,明知不敵,兀自揮舞鋼刀死戰不休。
斷臂黑衣人一時插不上手,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亦是有刀,急忙將刀拔出,方待上前助戰,突聽啪的一聲,左腕吃了雲遙一鞭,頓時疼徹心扉,鋼刀把持不住,跌落地上。
雲遙手腕疾翻,啪的一聲又重重的在斷臂黑衣人背上抽了一鞭,大聲說道:“這些人是地幽門中的幽冥死士,馬大哥快殺了他們,別留下活口。”
握刀黑衣人腿上身上均已中劍,鮮血狂噴,聽到雲遙說話,突然怪嗥一聲,身形後翻,凌空斜劈一刀,將雲遙卷向斷臂黑衣人項中的長鞭盪開,腳一沾地,扛起斷臂黑衣人,轉身便要逃去。
馬天佑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個地幽門,更不知幽冥死士為何物,見雲遙神sè甚急,知道這些人絕非好惹,忖道:“這些人與我從未謀面,一見面不問緣由便痛下殺手,殺了他們亦不為過。”心念及此,快步前掠,長劍直指握刀黑衣人後心,叫道:“哪裡逃?”
寒光閃閃,劍氣凜然。握刀黑衣人向前走了一步,突然轉身,說了一聲“給你”,將肩上的斷臂黑衣人向馬天佑扔去。
那黑衣人被雲遙打了兩鞭,本已奄奄一息,被扔出後卻jīng神大振,便似是迴光返照,凌空“嗨”的暴喝一聲,左拳疾擊,拳風霍霍,宛若蛟龍入海,直搗馬天佑眉心。
變故突生,馬天佑卻不慌亂,手腕疾沉,劍尖上挑,“卜”的一聲將長劍刺入撲來的斷臂黑衣人腹中。這一劍由前腹刺入,直透後背,鮮血自劍槽中激shè而出。黑衣人卻未氣絕,雙足下沉,身形前撲,似要將整柄劍吞入腹中。
馬天佑見他如此兇狠,不由心中一凜。突聽喀嚓一聲,斷臂黑衣人右胸突然多出一截明晃晃的刀尖。那刀委實來得太快,自斷臂黑衣人身體穿過,瞬間便沒入至刀柄,露出的那截刀身竟然找不著一絲血跡。
在雲遙的驚呼聲中,馬天佑已然棄劍躍開,落地時兀自心驚。如此慘無人道的打法,當真是生平僅見,這些究竟是不是人?
斷臂黑衣人身上插著刀劍,腳步仍在前移,揮舞左臂,口中嗬嗬亂叫,模樣恐怖至極。握刀的黑衣人將刀刺入他身體之後,見傷不著馬天佑,反手一掌擊在抱著小馬駒的黑衣人天靈蓋上,隨即躍起,轉入小巷逃去。
馬天佑亦懶得去追,見斷臂黑衣人已倒地氣絕,便將他身上的長劍拔出。被雲遙點了**道的黑衣人亦已氣絕,卻兀自挺立,抱著馬駒死不放手。
躺在地上的陳冰被雲遙解開**道,睜開雙眼,看見一黑衣人立於面前,直嚇得魂飛魄散,跳起來便跑。雲遙輕輕一躍,攔在她面前,格格笑道:“我們救了你的命,怎麼連個‘謝’字都沒有?”
陳冰橫掌當胸,餘驚未息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跟他們不是一夥?”雲遙笑道:“若是一夥,你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嗎?”
陳冰將信將疑的回首去看,見那黑衣人仍是屹立不動,馬天佑則微笑著自身後走來,一顆心方始放下,對兩人深深一福,謝過救命之恩。
馬天佑輕嘆一聲,說道:“這些黑衣人兇殘無比,連自己同夥亦不肯放過,我迫不得已才殺了他們其中一人。聽他們的語氣,似乎對我有深仇大恨,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陳冰突然怒容滿臉,恨恨的說道:“兩rì前的夜裡這些人去過劍衣盟,當時人數眾多,其中一人沒有蒙面,與盟主似乎甚為熟悉。聽說他們是地幽門的人,沒有蒙面那個便是掌門。方才我於路上行走,迎面走來三個黑衣蒙面人,扮相與兩rì前所見的那些人一模一樣,其中一人朝我點頭,我心想既然是盟主的朋友,便亦對他微笑點頭,豈料那人突然出手,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