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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牢牢牽制。另外又有數十吐蕃武士及劍衣盟盟眾,各執了兵器,一有空檔便即出擊。

如此陣容,宛若銅牆鐵壁,如何闖得出去?杜姑娘心中卻覺欣慰,一生歷經戰鬥無數,早將生死置之度外,雲遙脫出重圍,她已心無所牽,莫說眼前有百十人,即使是對著千百頭猛獸,又何足道懼。

朝霞朵朵,自天際跳出,一不經意,點燃了雲海,天地剎那間紅成一片,太陽呼之yù出。杜姑娘豪氣更盛,回身盪開鄧三泰利劍,拂塵繞轉,嗤一聲shè出一枚拂塵針,結果了一名揮刀擊來的吐蕃武士xìng命。拂塵再轉,撥開身側短杖,哈哈笑道:“奴悉諾羅,你不是要報仇嗎,怎麼盡叫一些飯桶?讓姑nǎinǎi送你一程,到yīn間陪你弟弟吧。”

奴悉諾羅yīn沉著臉,心中又驚又怒。本來指望程蒼陽對付杜姑娘,豈料卻讓雲遙混在其中逃脫,早知如此,倒不如自己親自防守。她這一走,後果實難預料,唯今之計,便是在救兵到來之前竭盡全力誅殺杜姑娘,然後迅速回吐蕃,從此不再踏足中原。聽到杜姑娘出言譏諷,心中怒氣更盛,朝霞映照之下,手臂及頭上青筋暴起,旋即變成紅筋,一眨眼功夫,全身紅成一團,連短杖亦隱透紅光。

四處熱浪迫人,秋天的早晨,卻似盛夏一般。杜姑娘知道奴悉諾羅已孤注一擲,使出了血魔功,心中卻亦不懼,忖道:“我有拂塵針防身,只要再支援片刻,九老洞那人到來,任你使甚麼功也沒有用。況且血魔功全身血液澎湃,執行極快,不易收功,只要被拂塵針沾上身體任何一處,你必死無疑。”

金烏自雲海中破出,紅著臉,似醉酒一般。過得片刻,忽地清醒,伸手一抹,放出萬道金將紅臉掩蓋,令人無法迫視。

草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杜姑娘已數不清殺了多少人,但卻是清楚記得,拂塵中的拂塵針只剩下兩枚!非到關鍵時刻,這兩枚拂塵針絕不能出手。雲遙已去了一個多時辰,以她的輕功,此時應該出現,為何還不見回來?莫非,她遇上了意外?

奴悉諾羅、鄧三泰、鐵賜武及唐元彪均在,她的十枚拂塵針例無虛發,每一枚均shè在吐蕃武士身上。她不shè奴悉諾羅及鄧三泰等四人,因為他們武功較高,且早有防備,足以避開拂塵針。她亦不shè劍衣盟盟眾,他們武功太弱,根本不值得浪費拂塵針。吐蕃武士驍勇,武功亦是不弱,人多勢眾極不好對付,拂塵針唯有落在他們身上。

太陽步步高竄,天邊紅霞盡散,奴悉諾羅卻紅得似血人一般,揮舞短杖,暴喝連聲,突然獰笑道:“賤人,你的暗器已然用盡,還有話可說嗎?”他這一說,圍攻眾人即時神情大振,一個個如狼似虎般疾撲而上。

只聽蓬的一聲,鐵賜武右肋被拂塵擊中,身形搖晃,竟不退後,欺身而入,左拳橫掄,喀嚓一聲擊斷杜姑娘左肋三根肋骨。

鄧三泰見狀,心頭狂喜,急挺利劍,自另一邊疾刺而來。杜姑娘強忍徹骨之痛,叫了聲:“找死。”將功力運於左臂,白玉般的手掌對著劍尖拍出,右手拂塵斜挑,嗤一聲將拂塵針shè入鐵賜武咽喉。

劈啪聲中,利劍斷為數截,鄧三泰似紙鷂般倒飄出數丈,落地時只覺氣血翻湧,心中驚駭不已。杜姑娘左掌旋轉,拍開奴悉諾羅短杖,冷笑道:“誰說我沒有暗器,不怕死的都來吧。”忽然,她嬌軀微微顫抖,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襲上心頭。

山洞前已沒有葉明秀身影,太叔包生緊握雙拳,正向草地這邊走來。一名虎丘派弟子見掌門命喪黃泉,心中驚懼,已不敢靠近杜姑娘身邊,之前曾聽聞太叔包生jīng通醫術,卻是不懂武功,便截住去路,當胸推出一掌。

只聽喀嚓一聲,那名虎丘派弟子與太叔包生對了一掌,手臂筋骨盡斷,擦著草地倒飛數丈,登時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