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
馬天佑心中狂喜,跪將下去,口中叫道:“小婿馬天佑拜見岳父、岳母大人。”
雲若冰微一側身,抬手說道:“不敢當,馬教主請起來說話,被人看見,多有不便。”
馬天佑見她不願受禮,語氣冷淡,心中一怔,滿腔的熱情化為烏有,跪在地上,眼望雲遙,起也不是,拜也不是,神情甚是尷尬。
雲遙自母親那寒霜密佈的臉上,已看出事態嚴重,急忙跟著跪了下去,顫聲說道:“女兒未經允許,與馬大哥私訂終身,實為不孝,望爹孃責罰。”
雲若冰全身一震,香肩微微聳動,強行忍住眼淚,轉過身來,淡淡說道:“你可記得當rì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第二十九章 又見江湖(10)】………
當rì武林大賽,雲遙與馬天佑在峨眉山上結為夫婦,之後回到成都,雲若冰百般勸說女兒離開馬天佑,見不奏效,只好狠起心腸,說道:“馬天佑命帶七殺,煞氣沖天,所到之處,血流成河,乃大凶之相,但凡身邊之人,終無好下場。你xìng情暴烈,偏卻yīn氣極重,感情難以把持,與其相處,必有血光之災,若要保全xìng命,唯有與他分開,別無選擇。”
見雲遙不肯相信,便又說道:“他早年父母雙亡,流離失所,結拜兄弟,遭遇刀兵之劫,連你武功卓絕的姨娘及醫術絕世無雙的太叔神醫,與他一起,亦xìng命不保,種種跡象,足以表明他的煞氣。你尚且年幼,何不將他忘了,從此分開,兩存於世上?”
雲遙知道母親非要分開自己與馬天佑,是為上一輩恩怨,用心良苦,但情愫已生,焉能放得下?便反問道:“馬天佐是他的弟弟,卻安然無恙,武尚文雖然下落不明,亦未必有xìng命之憂,你說他命帶七殺,莫非註定孤獨一生?”
雲若冰輕嘆一聲,搖頭說道:“馬天佐乃破軍之相,武尚文屬天狼,三星相聚,名喚‘殺破狼’,可以扭轉乾坤,所向無敵。若論夫妻,當今世上,有一人可以與他相輔相成,便是谷如空的女兒谷思浣。她柔情似水,內心卻是剛強,無論發生任何事情,絕對無法將他們分開。”
雲遙雙手捂著耳朵,將頭搖得象撥浪鼓,哭道:“你騙我,我不信,我不信,今生今世,我絕對不會離開馬大哥。”
雲若冰心如刀割,將女兒捂著耳朵的手拉下,說道:“馬天佑與唐楚衣決戰,谷思浣為激發其鬥志,跪求我以你的筆跡修書一封,併發誓從此忘卻殺父之仇,永不與你爹爹為敵,這種痴情,換了是你,能做得到嗎?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為了浣兒和他的幸福,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雲遙聽得目瞪口呆,流了一夜眼淚,終於狠下心來,決定從此與馬天佑一刀兩斷,相忘於江湖。但畢竟少女情懷,易放難收,聽說馬天佑北上抗擊契丹,放心不下,一路悄悄跟隨,在天門陣中現身。
如今聽母親提起這件事,心中反而釋懷,說道:“澶州一役,女兒身負重傷,已經血光之災,況且與浣兒姐姐相處rì久,情同姐妹,母親不必再為此事擔心了。”
馬天佑聽她們對答,突然恍然大悟,忖道:“rì前遙兒要浣兒妹妹同來,原來是怕她孃親擔心兩人不和,真是難為她了。”抬起頭來說道:“遙兒說的沒錯,澶州一役,她與浣兒同甘共苦,情同姐妹,絕對不會有任何衝突。”
雲若冰臉sè一寒,厲聲說道:“馬教主的意思,是要享受齊人之福嗎?別人可以,我雲若冰的女兒,絕對不行。”
馬天佑滿臉通紅,低下頭去,不敢作聲。卻聽雲若冰話鋒一轉,幽幽嘆道:“相識本是緣份,又何必在乎天長地久?承蒙馬教主一直以來對我女兒的照顧,感激不盡,妾身在此謝過了。今後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