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英看了他一眼,正sè說道:“尚門主此話差矣,似少林派的七十二絕技、七劍閣的驚虹劍法、純陽派的純陽劍法,唐門的暗器,薛堂主的毒砂掌,無一不是驚絕天人的武功,只要潛心修煉,必成一代高手。尚門主的機關之術,更是堪稱天下一絕,即便不成器的在下,使出烏蟒劍法,相信亦不敢有人小覷。放眼武林,各門各派,均有獨到之處,又何必只在鑌鐵神功?”
一番話說得尚東海無地自容,唯諾連聲之後,怕節外生枝,帶著南宮宇、丁豔陽、錢風及七位弟子匆匆離去。
一張破網,兩道身影,在yīn森而怪嘯連連的樹林中,顯得格外詭異。馬天佐眼見尚東海等人離去,心中卻越發驚奇,實在想不出鍾英為何要幫自己,拂一拂衣袖,臉上又恢復冷傲,方待離開樹林,卻聽得鍾英微笑說道:“連多謝都沒有一句嗎?”
馬天佐暗哼一聲,忖道:“無事獻殷勤,非jiān即盜,且看你這個偽君子玩什麼把戲。”頓住了身形,冷冷說道:“你為何要救我?難道是為了保全龍門客棧的聲譽?若真是如此,你這個黃河幫護法,可算得上是盡職盡責、大公無私了。”
鍾英仍在微笑,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天上寒星,說道:“鑌鐵神功真是那麼重要嗎?”見馬天佐冷笑不語,復又說道:“馬兄弟難道不想與劍衣門聯手對付黃河幫?”
風聲嗚咽,似虎嘯狼嚎,令人心寒。馬天佐彎腰拉起破網,**扯時,網絲堅韌,無法扯斷,復又拋低,拍了拍手,淡然說道:“尚東海老jiān臣滑,言而無信,鑌鐵神功到手,便會遠走高飛,豈會與我聯手對付黃河幫?”
鍾英右手五指微微擺動,若有所思,隨著笑容逐漸消失,突然問道:“若真如尚東海所言,可以剷除黃河幫,你會交出鑌鐵神功嗎?”
馬天佐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來,說道:“無稽之談,你在試探我嗎?”
“我是說,若我幫你剷除黃河幫,你會交出鑌鐵神功嗎?”這一次,鍾英直截了當。
馬天佐笑得直不起腰,邊笑邊諷刺道:“我本以為鍾護法剛直不阿,一心維護武林公正,如今看來,與尚東海不過是一丘之貉。但騙人的伎倆,比起尚東海,卻似乎差得太遠了。”
“當然不同,我是認真的。”鍾英神情嚴峻,看起來不似虛假。
馬天佐心思縝密,當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但覺得極為有趣,仰天一聲長嘯,說道:“鍾護法不怕隔牆有耳嗎?”
嘯聲清越,直透蒼穹,風聲和應,嗚嗚作響。鍾英環顧yīn森森的樹林,臉sè微變,旋即回覆冷峻,淡然說道:“鍾英非尚東海之流,要做一件事,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錯了。”馬天佐揶揄道:“我不是人嗎?”
“你不算,我在與你謀事。”鍾英從容答道。
“若我不想合作,你會殺人滅口嗎?”馬天佐十指如鉤,真氣運轉,身上衣袍無風自動。
鍾英搖了搖頭,說道:“遲早有一天,你會跟我合作的。”
馬天佐開始覺得越來越有趣,似笑非笑地說道:“若這些話傳入展仝耳中,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流亡天涯,又或是xìng命不保。但黃河幫始終是黃河幫,旗下有四大堂、二十八壇、過千幫眾,以上古神獸玄王作鎮幫之寶,擁有見血封喉的毒箭,rì後會有越來越多的武林高手加入,應天教想與其一爭鋒芒,簡直是痴心妄想。”鍾英神sè不變,針鋒相對。
一番話句句屬實,說得馬天佐不禁有些心動,沉吟片刻,說道:“你方才歷數各家武功,唯獨不提展仝,他真是少林派的人嗎?”
“無可奉告。”鍾英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對付黃河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