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唔——饒命……”
他低頭吻我的唇,在我的唇角咬了一口,這才稍稍放鬆了力道,加快了速度。
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伴隨著抓門聲響起。別誤會,那不是我,是門外的元宵。大概是聽到我求饒的聲音,以為我正被欺負來著。
雀兒的聲音再次適時地響起。“不許進去!夫人正跟大人處理感情問題,打擾不得……”
我欲哭無淚……這哪裡是在處理感情問題,分明是我單方面被處理!
這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晚上。書房裡處理了兩次,拖回臥房裡又處理了兩次。末了我實在忍不住睡了過去,徹底失去神志之前聽見了一聲歡快的雞鳴。
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痛,還有處理過度導致的怨憤羞窘惱火綜合症。安錦竟然沒去早朝,嘴角含笑撐著腦袋看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決定用沉默表示對這種單方面被處理的憤慨。
“阿遙真狠心,把為夫榨乾後就翻臉不認人?”
我捂住耳朵,堅決不再受他蠱惑。現在想想,柳大夫的神情實在有些意味深長,莫不是還惦記著我當年在他心愛的醫書上畫了個王八,特意尋著機會報這一畫之仇吧?
越想越有這可能……安錦這樣子,像是需要吃那些藥膳的人麼?我追悔莫及。
身後貼過來一具溫熱的胸膛。安錦的手臂繞過我的腰,放在我的手指上捂著。“阿遙,對不起。”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會道歉?我想翻過身去,卻被他牢牢按住,從背後箍得緊緊的。
“我知道你想要個孩子。”他的呼吸在我耳畔,稍有些不穩。“有些事,我一直沒對你說。安家的人,在子息上向來福薄,每一代都是如此。”
安錦細細地說著因果。也許是因為一種跟隨在血脈中的病症,也許是因為安家祖先曾犯下什麼罪孽,受到了老天的懲罰,安家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孩子,以前也曾經出現過雙胞胎的情況,但沒過多久雙胞胎中的一個便夭折了。即便是這個僅有的孩子,往往也是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孕育得上。
不僅僅是這樣。安家人在壽命上也比普通人短,幾乎都活不過五十歲。安錦的祖父在四十五歲的時候便過了世。
我心中一震,如果這樣說——婆婆二十七歲的時候生下安錦,如今已是四十九歲,豈不是隻有一年便到五十大關?
“所以爹爹他總是想方設法對娘好。前些年,他瞞著娘找了許多養身的藥方,給娘調理身體。其實娘心裡很明白,但——”安錦的聲音噎了噎。“祖父四十五歲離世,祖母卻活到了五十五歲。這十年間,她一直思念著祖父,孤苦淒涼。阿遙,我不想讓你也承受這種孤單,卻又放不下……只怪我太自私……”
他的手攥得我的手指發疼,我卻只覺得心口酸澀。
“沒錯,你就是自私。”我翻過身去,捏住他試圖收去悲傷而顯得僵硬的臉,笑著說:“不過好在我家的福緣寬廣,我的曾祖母祖父生了六個孩子,一直活到了八十歲;我的祖母祖父生了四個孩子,現在也活得好好的;我爹孃——你也看到了,生了我們兄妹三個,身體還好得很。我一定也不差,就把我身上的福緣分一些給你,平均算來我們兩個還能一起活到六十五歲,生兩個孩子,如何?”
他怔愣了一會兒,漸漸也笑了起來。“好,就依你的安排。”
二十二章 冒名醜聞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陣,終於磨磨蹭蹭地起了身。安錦稱病沒有去早朝,本來連吏部的辦公署也不用去,但吏部忽然來了人說是有緊急公務請安錦過去一趟。我雖然有些怨念,也只好送他走了。
送走安錦之後,我才想起忘了跟他說我見了薛妙音的事。之前跟她聊天聊得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