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深有同感。雖說同事已有一年了,但飛揚對自己的師承一直諱莫如深,每當問起,都是支支吾吾。倒不是不想說,而是無從說起,難不成說自己不知道師父的名字,連師父的樣子都沒看過,估計沒人相信。自己現在用的武功卻是死鬼岳珂的,更是說不得了。
“嘿嘿!”飛揚乾笑幾聲,“不可說,不可說!”
眾人大叫道:“不可說,那就要罰酒,罰酒!”眾人都是在道上混得,當然知道有些門派的規紀,當下也不再追問,只是一個勁地要罰酒。
又是幾杯下肚,飛揚已是有了八成醉意,一拍桌子,叫道:“今日我喝得最多,你們喝得少,來,馬維,你給我打通關,一個個敬過來,誰也不可放過了!”手指頭一個個點過去:“然後是你、你、你!”
眾人又都是轟然叫好。
到酒席結束的時候,已是二更天了。“來,結賬!”飛揚大叫。
掌櫃的笑著走過來,“雲總捕難得到我醉仙樓來,難不成還要雲總捕破費麼?這一頓,我醉仙樓請了!”
已是腳步不穩得飛揚斜睨了掌櫃的一眼,“嗯?”
馬維等巴不得老闆如是說,推著飛揚一邊往下走,一邊道:“多謝老闆,以後有什麼事就去找我們雲頭!有了雲頭護著,包你在梅縣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看著一幫人歪歪扭扭的走下去,老闆苦笑道:“我敢收你們的錢麼?除非我不想在梅縣做生意了。”搖搖頭,招呼著夥計收拾殘局。
分手之後的飛揚獨自一人東倒西歪的向城東走去,街上冷風一吹,酒意不由醒了幾分,心下一凜,“別這個樣子回去,要是讓爹孃看見,只怕不好!還是在街上多轉一下,待酒完全醒了再轉回去。”
心裡計較已定的飛揚就這樣在街上轉了起來。
三更的梆子敲了起來,飛揚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四下一望,飛一般的奔進了一條巷子,嘴一張,哇的一聲,大吐特吐起來。
吐完了直起腰,飛揚這才覺得輕鬆了些。心想這酒可真不是好東西,要是林鈺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那是鐵定不會再理自己了。正自自怨自艾,忽地一陣衣襟帶風的聲音傳入耳中,眼光閃處,一個黑衣蒙面人攔在了巷子口,“好小子,原來在這裡快活,倒教爺爺好找!”
飛揚心裡一凜,這人是衝自己來的。“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撞來,這可是你自找的。”話音未落,兩根黑沉沉的東西已是攔腰掃來,腳下用勁,飛揚向後飄去,堪堪躲過一擊,手在腰間一抹,已是將刀拔在手中,黑衣人嘿的一聲,雙手揮舞,已是又攻了上來。這時飛揚才發現對方使得竟是一對虎頭鉤。
對方武功之高,出乎飛揚意料之外,比之上次的岳珂和那個神秘的採花賊可強多了,喝多了酒的飛揚此時十成功夫使不出五成,閃電刀倒變成了慢刀,凌雲渡也差不多成了凌草渡,只見兩道烏光纏繞著飛揚轉來轉去,鉤腹斬腿,砍頭抹脖,將飛揚打得手忙腳亂,不多時,身上已添了數道傷痕。
心裡大急的飛揚無法可施,只能步步倒退,忽的背上一緊,已是靠上了一堵牆,後面竟是一條死衚衕,心裡不由一涼。
又一個黑衣人在巷子口轉了出來,“老四,快點。”聲音有些不耐煩,顯是對第一個黑衣人拖了這麼久大為不滿。
“就好!”第一個黑衣人輕嘯一聲,一對虎頭鉤一搭,架成一個十字,呼嘯一聲,電射過來。飛揚此時已是面臨絕境,退無可退,只能大吼一聲,一刀猛地劈了出去,雖然心知這一下擋不住對手,卻也是聊勝於無。
就在這生死當口,一道熱流忽地從飛揚腦門百會穴上如同激流般的飛竄而下,經風府,天池,章門一竄而下,從湧泉返回,飛快的散入四肢百骸,龐大的力量將飛揚的酒意一掃而空,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