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滅了。許蒲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對了。
並不是電梯裡發生了什麼改變,而只是一種感覺,好像氣氛不大一樣了。
許蒲有點好笑地搖了搖頭。
溫度驟降,許蒲頓時警惕起來,精神高度集中,維持著前一刻的姿勢。
過了一會兒,他輕聲說:“是你嗎?”
他在問那隻跟了他許久的女鬼。
電梯輕微地抖動了一下,然後靜止,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
就在許蒲覺得自己神經質時,周圍似乎又起了什麼變化,一串蘄蘄簌蔌的聲音傳進許蒲的耳朵裡,許蒲覺得脖子突然溼嗒嗒的,他伸手一抹,摸到一攤液體,一股淡淡的血型味迷漫開了。
許蒲深呼吸,然後抬頭向上看。
電梯正上方,懸著一攤黑色長髮,一張滿是血汙的臉在其中若隱若現。
許蒲雙腿禁不住有點發抖,他果斷地摸出一張符紙,咬破舌尖。
符紙一捱上舌尖血,立刻像活了一樣,紙上的紋路發出金光,許蒲感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動貼上懸在上面的那隻女鬼。
她哀哀叫了一聲,跌落下來,許蒲藉著那點光看清,她的脖子上有很深的傷口,正在流血。
許蒲心中微凜,霎時明白了,她是被割喉死的。
女鬼匍匐在地上,冰涼黏滑的手指貼上他的腳踝,吃力地說:“救救我……”
許蒲渾身一陣發毛,強忍住不踢開她,摸出第二張符紙。
維修電梯的人遲遲不來,周圍好像被隔絕了,許蒲再次一抹符紙,徑直貼上她的額頭。
女鬼像被燙傷了一樣,驚叫著被彈開,跌到角落,滿臉的淚水:“求你……救救我,我……好痛苦。”
許蒲突然想起唐詩詩的話,女鬼纏住他也許沒有惡意,只是為了求救,她被困在怨氣裡出不來,除非找到真兇,為她報仇。
許蒲警告她:“不要過來。”然後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鬼慼慼艾艾地答:“我叫……程馨。”
許蒲似乎感覺到她真的沒有惡意。
他放緩語氣,又問:“你在哪裡死的?”
程馨流著眼淚:“我不知道。”
“誰殺了你?”
程馨淚流不止,彷彿控制不住:“我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許蒲無言。最後輕聲說:“你要我怎麼幫你?”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幾聲焦急的叫喊:“有人在裡面麼?”
許蒲精神一震,高聲應了一聲,在低頭時,那隻女鬼已經不見了,滿手的血汙也沒有了,好像一場夢。
二十分鐘後,許蒲終於重見天日了。
他長呼一口氣走出去,電梯門開的瞬間,他看到謝南迴面無表情的臉。
許蒲尷尬地解釋:“我……”
謝南迴目光盯著他身後:“先回去。”
許蒲向維修師傅道過謝,立即心虛地跟著謝南迴上樓了。
一進門,他就急著解釋:“我下去買點東西,沒想到……”
他匆忙解釋一番,以為謝南迴會發火,最不濟也不會理他,沒想到他只是低低地嘆了口氣,口吻很無奈:“你問了那隻資訊體的名字?”
許蒲點點頭,這是什麼重要的事嗎?
謝南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兒,轉身走了。
許蒲一個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心想這是鬧哪出?
他想去問問謝南迴,但對著對方那扇緊閉的房門不敢下手,最後只好回自己的臥室,洗澡睡覺。
他很多年沒有做過夢了。
那是一個沒什麼內容的夢,他只是不停地不停地在一個漆黑的甬道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