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副深沉的表情:“沒啥,就是樑子結得有點兒大。”
寒煙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因為您在大婚時傷了他一刀?”
“再大點兒。”
“您勾結武林盟背叛了宗門?”
“再大點兒。”
“難道門中的傳言是真的?您給宗主戴綠帽子了?!”
“……”大娘你真的不是八卦門派來臥底的嗎?
“既然不是偷人還能有啥大事!”寒煙咧嘴笑了,“這夫妻啊,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合,你們有什麼矛盾不能上個床解決呢?”
燕不離、水煙:“……”
“男人嘛,有時候就需要你給他鋪個臺階,說句軟話,他自然就乖乖滾下來了。夫人有什麼話要帶給宗主的,可以告訴我們。”
水煙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保證帶到!”
保證帶到碧落谷每一隻螞蟻的耳朵裡吧?燕不離撓了撓下巴,琢磨道:“我還真有句話要帶給他。”
“您說!”兩個女人渾身燃著熊熊的八卦之火,支稜起耳朵湊了過來。
“你們就告訴池月啊……”某人打著哈欠鑽進被窩裡,眯起倆眼,嘴角勾起。
“告訴他什麼?”
“明天的魚就別放胡椒了。”
“……”
鬼門宗膳院。
劉廚子捂著還未消腫的腮幫子,心驚膽戰的站在廚房裡,看著宗主大人挽著長袖,戴著圍裙,動作細緻的收拾著瓷盆裡的銀魚。而廚房門外,幾個鬼門宗弟子還在高談論闊,每一句都讓他打了個哆嗦。
此時早齋已過,不是飯點,但膳堂裡仍有三個吃貨圍了一桌,正是水藿、沉川、流三九。這仨人手一壺假冒偽劣燒刀子,個個喝得面紅耳赤、舌頭打結。
“你們說夫人真在地牢裡偷人了嗎?我咋覺得不能啊!”沉川叼了口花生米,問向另外兩人。
流三九嘬著牙花子道:“夫人歸來以後性格大變,比從前開朗了不少,喝起酒來也豪氣干雲,這樣的人應當光明磊落,不會有陰詭齷蹉之行徑。”
池月手持鐵剪,“喀嚓”一聲絞掉了魚頭,鼻子裡哼了口氣:“光明磊落?豪氣干雲?”
劉老漢摸著自己發涼的脖梗子。抖了抖。
“你們所有不知,這謠言的源頭啊,正是碧水領主。”水藿敲著桌子道。
“逼、逼誰領豬?”沉川瞪著眼驚問道,“倒是快過年了,谷裡還有這種強制福利啊?”
“媽的你咋混的?碧水領主鏡薇你都不知道?”
沉川低下頭對著手指:“人家才成年嘛,是剛考入門裡的新人……”
流三九瞅著他腦門的皺紋道:“還真沒看出來,您這做舊還挺逼真啊。”
對方繼續對手指:“我們村兒三十五算成年。”
“……”
水藿笑道:“他不知道也正常,鏡領主這幾年不在碧落谷,很多新晉弟子都不知道這位姑奶奶以前有多厲害。”
“願聞……其翔。”
“那個女人是老宗主的義女,以前在碧落谷的時候就暗戀宗主,後來犯了事兒才被貶去碧水。”水藿喝了口酒,眨眨眼道,“她早先就看首尊不順眼,大婚的時候還送了壇陳醋。這回夫人蒙難入獄,她能不落井下石麼?”
流三九嘆息一聲:“怪不得人稱毒手觀音,這女子心腸確實歹毒啊。”
“你可小點兒聲,當年得罪了她的人沒一個落得好下場。宗主也是迴護這個師妹的,不然就衝她犯的事,早就骨灰進黃土,墳頭草丈五了。”
“她犯了啥事要去碧水領豬啊?”沉川好奇的問道,“偷豬?”
“媽的你個智障別說話!”流三九白了他一眼,問向水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