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了。除了有黑狗血加持的膳院和黃泉殿,鬼門宗各處盡數淪陷。竹莫染和池日那夥子人也不知跑到了哪裡,這個節骨眼兒誰也不敢出去找,倖存者一個個都和老母雞似的縮在黃泉殿裡打哆嗦。
池月見“貓”喂得差不多了,便將自己的血抹在了兩人身上,叮囑道:“這個地方應當還算安全,你們且先等著,本宗去看看情況再說。”說完轉身就走,卻一步也邁不動。扭過頭,果見某人拽住了他的袖子。
燕不離拽袖子的手法已經爐火純青,百抓百中。他放下湯碗望著池月對口型:“老子也去。”
“別鬧,你帶著傷,幫不了忙。”
“我是去搗亂的。”
池月:“……= =”
黃半山道:“要不一起走吧,老夫也能幫你照應這小子一二。”
池月無奈的答應了,又不放心的給某人前後左右糊了遍血,才帶著燕不離一同回了黃泉殿。剛踏入殿中,海上飛便像蒜烤胖鳥一樣飛了進來,帶著撲鼻的蒜味近前稟報道:“宗主,大事不好,朝廷的兵馬殺到了!”
……
西川府境內已呈風聲鶴唳之態,藺家雖然開放了邊境,但先前的對峙已算同朝廷撕破了臉,誰也不敢說官兵收拾完鬼門宗後會不會順手調戲西川。是以藺家蓄養的州兵一直嚴陣以待,藺府外圍也被府兵層層保護得鐵桶一般,長得稍微帥點兒的綠頭蒼蠅都飛不進去。
塞北來的七人組碰了七腦門子灰,還是被轟了出來。他們畢竟不是官府中人,江湖門派在這裡根本不好使,巡衙的護衛連通報都不容,就更別提進府了。
“藺家公子已到了府中,花花八成也在這裡,可我們誰也進不去,怎麼同他遞上話?”林子御鬱悶得直薅自己的毛。
樂千秋道:“老夫就不去找花樓主,直接前去碧落谷了。諸位,就此別過。”
林正玄點了點頭:“我們兵分兩路吧,我和梅雪隨樂閣主去鬼門宗。河高尊和表弟你們想法子混進藺府找老花。”至於另外兩個女人,他連提都沒提。
“好,閣主、表哥、表嫂你們保重。”林子御送走了三人,轉過身憂鬱的望向藺家府衙,“可究竟要如何混進……誒?!她們怎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河不醉眼睜睜看著山口和風子從一扇偏僻的小門進了藺宅。
兩個男人當即傻眼。林子御磨著獠牙道:“糟了,那女人進去會壞事的!”河不醉也附議:“對,不能讓她見到花無信!”二人迅速結成了統一戰線,直奔院牆下的小偏門而去。
走近了搭眼細瞧,才見那堵白漿粉牆上貼著一張聘工告示。
若是以往,大戶人家常常透過牙婆買丫鬟僕役,但最近西川府情勢堪憂,不少下人告假的告假,解契的解契的,販奴的商人也不願和藺家打交道,藺府只好自行招攬人手。
河不醉一看有招攬護院的,便抱著長劍往竹竿兒似的管家面前一戳:“我是來應招護衛的。”
那管家也有幾分眼色,一見這位便知不是凡人,起碼武功底子不差,便拈鬚笑道:“請這位英雄露兩手瞧瞧。”
河不醉拔劍出鞘,寒光一閃,門口一株兩人合抱的老香樟應聲而倒。
管家手卡在鬍子上。
這砍人如何且不論,此人砍柴絕對是一把好手!
河不醉接著踏過斷樹,揮劍就衝那堵牆去了。
管家噗通一聲就跪了:“好漢手下留情!你要拆也去拆鄰居家的牆啊……”
河不醉扭頭道:“不是露兩手嗎?”
“一手!您露一手就夠了!府裡請,麻煩把劍收起來,咱們聊一聊待遇……”
林子御立在告示前尋摸了半晌,發現藺家沒有招郎中,思忖一番便走到一個年約四十,身材矮胖的婆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