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晚倒是幫了忙。這邊確實是有陣法。”“讓屬下先去探探。”一個黑衣人道。“不用,陣法之事,一步錯步步錯,你們不熟悉,我進去,你們守在這裡。三天時間,我若沒有出來,就放火把這裡燒了。”楚歌吩咐了一句,舉步向前,不過三步,已被迷霧包圍,身影瞬間消失。
心魂一陣,一陣刺眼光芒,楚歌忍不住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前卻是十里蓮花池。夏風盈盈,蓮花綽約,滿池碧綠珠藏。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抬眼四望,蓮花池畔,宮殿一座,竟是福寧宮。忽見蓮花池一葉扁舟從蓮葉中穿出,舟上一少女,粉衣羅裙,頭戴金釵,一雙鳳眼顧盼生姿,靈秀仙姿,那是她自己,或者說是身為公主的楚歌,鳳淇。懷抱蓮花,笑靨無憂,原來自己女裝是這模樣,原來自己笑容還可以如此燦爛。“公主,你快上來,娘娘再找你了。”那是令汐嬤嬤。舟上鳳淇笑盈盈下了小舟,提著裙角,就往福寧宮而去。身不由己一般,楚歌也跟了過去。福寧宮中,文慈安坐,慈祥笑意,手拈素帕擦拭著鳳淇額頭上的汗,“女兒家的,怎麼就喜歡胡鬧。待會你父皇看到,又要罵你了。”鳳淇抬著頭,笑看著文慈,“母后,你最疼我,千萬不要告訴父皇。”嬌嗔幼稚一少女。曾幾何時,自己也如她一般,不過那是多久前的自己,十年前還是更久。這是幻境,以自己的內心為牢籠,原來自己也很是渴望這般溫暖,也渴望自己只是平平凡凡一女子。手握玄柳劍,猛然間,劍已穿過鳳淇心臟。既是幻境,就親手毀了這幻境的中心,那就是自己。鳳眼驚訝,直直望著自己,楚歌閉上眼,拔出了劍,似有鮮血濺在了臉上,暖暖的。
“怎麼啦?”一聲輕柔,楚歌驀然睜眼,眼前,桃花飛雨,翩翩嫣紅,花雨之中,青衣玉郎獨立樹旁,長身玉立,溫文爾雅,笑望著自己,那般溫柔。“玉郎。”忍不住一聲呼喚,楚歌踏出了一步,一個身影從花樹上墜落,玉郎伸臂接住,將那人抱在了懷裡,桃花翩翩,美輪美奐。看清玉郎懷裡人的模樣,楚歌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還是自己的模樣,人面桃花,情致妖嬈,燦若春華,皎如秋月。眼望兩人情意糾纏,細語談笑,無憂無慮,對眼相望,情深意重。一聲笑,此次幻境中心,竟是玉郎。手握玄柳劍,面對玉郎,含情陌陌,又如何下得了手。我可以殺了曾經的自己,卻不能毫無猶豫下手殺你。“玉郎,對不起。”雙手持劍向前一刺,眼看劍透過玉郎胸口,鮮血蔓延開來,一聲碎裂,玉郎已化作桃花散開。扶住桃花樹,眼前情景再轉,這是哪裡?
冰天雪地,四面懸崖,遍地雪蓮花,竟是黎央雪城。無言抬頭,果見一株雪蓮旁,化身為楚雲天的龍霸天站在那裡。就算不想與你再有牽扯,可是這幻境中還是又見到了你。你是第一個我真心想結交的朋友,可是你,你不該對我動了心。也許本不該相遇,那樣,你會比現在好過。你動了心,我唯有絕了情。你喜歡的只是那個自在逍遙的楚歌,你羨慕著我的自由,可是你該瞭解,楚歌和你一樣從沒有自由,我們早已困守在這天下。你守著黎央,我守著滄越,此生早無緣,何苦多牽念?未再猶豫,劍花一挽,玄柳劍已從背後刺進了霸天的身體。突然間,山崩地裂,楚歌未能站穩,雪鋪天蓋地遮掩而來,剎那間就將楚歌淹沒。
“玉笛公子楚歌,果然名不虛傳。竟然可以出了這幻境。”極冷極恨的聲音宛如毒蛇,不陌生,是天機門應承晉。楚歌坐倒在地上,一身功力不知被什麼所制,竟是動彈不得。這裡是山洞,陰涼而封閉。仔細想來,這應承晉從炎陽陰謀敗露後,就被收監,不過始終是天機門的人,又有國師在,到最後也沒有怎麼處罰,沒想到時隔這麼久,竟然還會再見,恐怕是要前仇舊恨一起清算了。“原來是你。怎麼,光明正大贏不了我,就用這種手段?啊,不,你應該不懂得什麼事光明正大。”楚歌依然微笑著,即使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