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時候,大軍被土著人引入毒沼澤地中,幸得一位隱士指點,才找到活路,平安離開。”赫連曜回憶著道。
“他是否是一頭銀?”風無意直截了當地問道。
“無意?”蕭子墨訝然道。
“不錯,你如何得知?”赫連曜也一臉莫名其妙地望著她。
“果然如此。”風無意一聲冷哼,轉頭道,“子墨,你記得我們出蒼茫關時,在極北冰原上見到的那個人吧?我總有一種違和感,之後我們所遭遇的一切,就算不是他安排的,恐怕也在他意料之中!”
“你很少這麼武斷地判斷事情。”蕭子墨道。
“從一眼看到那個人,我就有一種感覺,就彷彿……”風無意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彷彿是宿命般相遇,遲早會只存一人。”
“你懷疑他不是梵天的人。”蕭子墨肯定地道。
“不僅如此。”風無意皺眉道,“我甚至懷疑他不是來自放逐之海,而是……”
“遺失大6。”蕭子墨替她說完了最後四個字。
風無意無言地點了點頭。
“放逐之海,遺失大6?”赫連曜重複了一遍兩個名字。
“陛下這裡有大6地圖吧?”蕭子墨道。
“嗯。”赫連曜站起身來,因為事關機密,侍從早已被撤了下去,他親自去取了地圖過來,在桌上攤開。
“我出去走走。”風無意忽然道。
蕭子墨注意到了她眉宇間的一絲煩躁,只道:“小心些。”
“雖然經過了白天的事,營中沒有人不認得你,但是也不要走遠了,尤其不要再給朕惹事!”赫連曜警告道。
風無意一聲冷笑,抱著雲澈狐狸走了出去。
“風小姐可有什麼吩咐?”守衛了帳外的王凌立即迎了上來。
“我只是透透氣,不用跟著,我不會大開殺戒的。”風無意丟下一句話,也不管他,徑直向一處無人的黑暗角落走去。
王凌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倒也沒好意思追上去,畢竟他還肩負著守衛王帳的使命,只是吩咐兩個士兵遠遠地跟在後面,既不會打擾她,又能隨時聽候召喚。
風無意也不在意,背靠著一座瞭望臺的木柱子坐下來,將雲澈抱在懷裡,輕撫著柔軟的皮毛。
“那個人……也許我認得。”雲澈忽然小聲道。
“你認得?”風無意的手一頓。
“把那個可怕的鏡子帶到我們船上的,就是一個銀的男人。”雲澈道。
見他主動說起來煙月魔鏡的事,風無意一愣之下才道:“煙月魔鏡原本不是你們的東西?”
“不是,誰要帶著那可怕的東西!”雲澈的聲音悶悶的,顯然是想起了多年來只剩靈體依附在器物上生存的遭遇,好一會兒才道,“我們的船路過一處荒島補充淡水時,那個男人就出現了,自稱是遭遇了海難,只存活了他一個人,請求我們將他帶到有人的地方,父王心好,就答應了,於是那個男人就把鏡子當成了禮物,送給了父王。”
“什麼?”風無意不禁愕然,竟然有人……將魔器當作禮物,就這麼隨隨便便地送了出去?
“父王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覺得鏡子裡出呃氣息很適合修煉,就高高興興地留下了。”雲澈慢慢地回憶道,“那個男人很沉默,不太說話,也不喜歡和別人在一起,總是一個人待著,那件連帽的斗篷也從來沒有脫下來過,記憶中我都沒有看清過他長得什麼樣子,只記得那一頭銀,入月光一樣冰冷的顏色。”
“後來呢?那個男人離開了?”風無意繼續問道。
“不。”雲澈遙遙腦袋,繼續道,“後來沒多久,我們的船就遇上了罕見的空間裂縫,父王和族人們為了保護我,用自己的生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