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盡關在郊外的牢房,而且暫時沒有收到各地發來的文書。”
南宮將軍看著自己的下屬,道:“此事看來是真的要衝著我們南宮家來。”
若是今日他們把事情直接報上去,那洪州府衙要是發個文文書,再迅速收買人心,讓他們改口。
那將軍府就有越職之嫌。
到時候攀扯一下,沈家受的委屈都成了斂財不成做出來的假象。
那他們還能有活路嗎?
“這一招兇險啊。”
雖然南宮將軍從不怕事,但此刻也覺得對方用心險惡。
“我們如今沒有任何理由出手,況且線索也太少,他們把人都殺了,我們也證明不了。”
沈夫人眉頭緊皺:“那怎麼辦?”
“看來,只能用鳶兒那個辦法了。”
南宮鳶非常聰明,她從任務資料裡得到訊息,又救回了沈舅爺,大概也能拼湊出個真相。
那群流民跑到京都來求助無門,只能窩在庵堂。
當時她有些打草驚蛇,對方現在把人都弄走了,想要證據也很難。
幕後之人只需要殺了這群流民,再上奏說所謂勾結響馬都是汙衊,帶兵圍剿一下,一看就是個鐵面無私的樣子。
那他們將軍府就裡外不是人,到時候受到帝王猜忌,以為他們有黨爭之嫌,那麻煩就大了。
“可是鳶兒一個小姑娘,哪兒能擔得起這麼大的事兒?”
南宮將軍笑了笑:“玉娘,我們從小也不嬌養她,所以鳶兒從不膽小怕事,她是將軍府的女兒,沒那麼弱不禁風。”
“況且,沈家不能不管。”
這若真的是衝著將軍府來的,那沈家在其中必定會出事。
“那是你的孃舅家,你捨得看他們死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沈夫人的父母很早就離世了,兄弟姐妹都在洪州,一年見不了幾次。
但那也不意味著要眼睜睜看著他們大禍臨頭。
“可是,鳶兒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南宮將軍思索片刻道:“我派人送她,無論如何都會護她周全。”
“再派人送信給阿燼,西南駐軍離洪州不算太遠,若真有事兒,他也能迅速反應,保護妹妹。”
說到這裡,沈夫人這才不情不願地應了。
“我就是擔心。”
“好了好了,鳶兒從小到大跟別的小姑娘不一樣,舞刀弄槍又性子強硬,不是溫室裡的花。”
他清楚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子,也明白她心地善良,並非無情。
這次她能主動站出來,南宮將軍是很開心的。
像是看見孩子長大了一般的欣慰,同時又有點兒心酸。
身居高位就是這樣,有時候身不由己,會捲入無法逆轉的洪流裡。
如今,不正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