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都不會例外。
的確,只要有錢,做什麼都方便,無論如何都有路走。
“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可沒閒著哦,可是忙得很。”得想辦法拿他的玉佩,又得想辦法找到買主同對方交涉,不容易哪!
閔斯琳這不是在邀功——好吧,她是在邀功,不過她邀功邀得有道理,誰讓所有事都是她做,他只管睡覺。
皇甫淵好笑地看她一眼,這娘兒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壞事,偷他的玉佩不打緊,還自作主張地換了幾千個銅錢回來,他那塊玉佩,可不止這個價錢。
不過,他也同時承認,她具備了一般女子沒有的勇氣與膽量,換作其他千金小姐遇到同樣的情形,除了昏倒以外還是昏倒,不然就是哭,哪還能像她一樣精神?
“光盯著我瞧有什麼用?走,找大夫去了。”好不容易將又硬又難吃的芝麻餅吞下肚,閔斯琳拍掉手上的芝麻屑,就要拎著皇甫淵找大夫。
“嗯。”皇甫淵點點頭,下榻穿好鞋。
也許,一個女孩子家“太野”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對他們目前的處境就很有幫助。
雅言,即官話,自夏朝太康建都於洛陽以後,洛陽地區的語言自然而然成了全國通用的標準音,歷代的雅言有不一樣的名稱,到了明朝稱做官話,但基本上還是承傳老祖宗的發音及文字。
費了一番功夫才打聽到附近最著名大夫的醫館,據說這位名醫三代以來都在長安懸壺濟世,是個道地的長安人。
他們到達了醫館,不甚流利地說明了來意以後,僕人請他們進去。閔斯琳一踏進醫館裡頭,便興奮不已地東看看,西瞧瞧,彷彿來到一座古董寶窟。
這裡真棒,隨便帶一樣物品回明朝都可以賣到好價錢。
閔斯琳一味地沉浸在醫療古物的探索裡面,整張臉都在發亮。而相較於閔斯琳的興奮好奇,皇甫淵就苦情多了,頭痛到像被鐵槌捶過好幾回,整張臉扭成一團,模樣說有多悲慘,就有多悲慘,看得始作俑者的閔斯琳也十分不忍。
只見已屆花甲之年的大夫,仔細端詳皇甫淵的臉色,又拿一根小木槌在他頸肩敲了幾下,皇甫淵皺了皺眉頭,很顯然問題的癥結就在那兒。
“你確實是失枕沒錯,我幫你扎兩針,你就會舒坦一點兒了。”大夫放下木槌,從一個小木箱中取出粗細大小不一的針,拿起其中的一支,稍稍烤了一下火,便朝皇甫淵頸後的穴位扎去。
“你們是什麼關係?”老大夫閒來無事,同他們聊天,殊不知想聽懂古代雅言對他們來說是一項考驗,好多音到了他們那個時代,都已經變了。
“咱們兩個人是夫婦,剛成親。”閔斯琳搶在皇甫淵之前開口,就怕他太老實說錯話,搞亂局面。
“你們也別見怪,我瞧你們的口音怪怪的,有些說法我聽都沒聽過,所以才忍不住問。”沒有別的意思。
“不會的,大夫。”閔斯琳笑笑。“咱們是外地人,最近幾天才來到長安落腳,可能咱們家鄉的口音比較奇怪,您老可別見怪。”
“原來如此,難怪口音和我們都不一樣。”老大夫恍然大悟。
“是啊是啊!”閔斯琳有禮地回應,看在皇甫淵眼裡還不得不佩服她的足智多謀,坦白說古代的雅言不好理解,不過她似乎句句能聽懂,也算厲害。
“你們兩人真是郎才女貌,外表非常登對。”老大夫突如其來的讚美,讓兩個人當場瞪大眼睛,慘烈互看。
他們外表登對,郎才女貌?又不是瞎了眼,或是天下男(女)人死光了,和他(她)湊在一起。
兩個人的心裡都恨不得扒了對方的皮,但表面上卻只能用微笑回應大夫。
老大夫見他們笑得那麼彆扭,誤以為他們是在害羞,連忙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