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應允,歐陽干將大喜,叫道:“事不宜遲,這便動手吧”說著,抽出軟劍,抬步便往混鬥場中行去。
陳、左、元三人緊隨其後。陳敬龍心中好奇,邊走邊低聲問那元希田:“元兄,令師號稱雙絕老人,卻不知是哪雙絕?”元希田在腰間皮囊上輕輕一拍,含笑應道:“一絕,是鎖纏之技;另一絕,便是這些囊中物了。稍後動起手來,在下自會施展,陳少俠見了,便會明白”
說話這工夫,四人已步入打鬥場中。有兩名暗族騎士見了四人,一齊衝上前來,欲要相鬥。
不等陳敬龍等人出手,那左闊方已搶上前去;金刀起處,將一人刺來的闊劍磕的脫手飛出,跟著反刀橫削,將那人砍死。另一人見同伴被殺,痛怒交集,咬牙竭力相攻;劈挑刺削,連出數劍,攻勢甚是猛惡。左闊方不慌不忙,揮刀將來劍一一擋開,跟著“刷刷”反攻兩刀,刀勢迅疾、角度刁鑽;那騎士勉強擋開第一刀,卻來不及回劍格擋第二刀;側頸正中,立時斃命。
這左闊方出手時,刀上黃暈濃厚有若實質,土系鬥氣修為已達登堂入室之境;且其出刀又狠又準,刀勢變化連貫精妙,武技水平也很是不低。以他本領而言,實足可躋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陳敬龍見他頃刻格殺兩名暗族騎士,本領竟不在第二任赭獅幫幫主高天彪之下,不由驚喜讚歎;料想那元希田能與他共同行動,本領必也與他差不多少;有這兩個一流好手相幫,擊殺金宮騎士確實有些希望,不由信心大增、鬥志昂揚。
左闊方當先殺敵開路;片刻工夫,四人已來到那銀甲人近處。
自開戰到現在,那銀甲人已先後刺死三四十名義軍豪傑;殺的滿身是血,卻都是別人之血,自已並未受絲毫損傷。他殺的興起,只顧尋人相鬥,已顧不上思索考慮隊伍處境;是以暗族騎士陷入限制本領發揮的尷尬境地這許多時候,卻始終不得他退兵命令。
四人到近處時,正見那銀甲人左矛橫掃,將一名義軍豪傑擊倒在地;跟著右矛舉起,便要落下將之刺死。
陳敬龍見狀大急,忙大聲叫道:“陳敬龍在此;不怕死的,便來跟我鬥鬥”
聽得“陳敬龍”三字,那銀甲人果然一愣,轉頭望來,一時顧不得落矛去刺殺那義軍;那義軍得此工夫,慌忙掙扎爬起,逃往別處,竟於必死情形下又撿回了性命。
銀甲人看清陳敬龍模樣,登時臉現狂喜之色;大笑道:“好,好,你送上門來,再好不過”說著,舞動雙矛,便要迎上交手。
歐陽干將急叫道:“且慢動手你先說清楚,究竟是不是金宮騎士?”那銀甲人一呆,愕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歐陽干將應道:“是金宮騎士,我們便陪你玩玩兒;若不是,便不配與我等交手,我們也就不必理會你了”
銀甲人聽他說“我們”,目光在所來四人身上掃過,冷笑道:“原來你們是想倚多為勝嘿,那也沒什麼,嚇我不住”跟著挺起胸膛,傲然喝道:“我是金宮騎士林克西亞你們千萬記住了,以免被殺死的時候,還不知是死在誰在手裡”
歐陽干將笑道:“當真是金宮騎士,好的很……”話猶未完,已邁步疾衝而上,挺劍往林克西亞胸膛刺去。他劍身上銀芒燦爛,銳金斗氣很是不弱,雖比不上歐陽莫邪,卻也差不太多。單以鬥氣而論,這歐陽干將也可算得上是江湖一流水準。
林克西亞卻絲毫不把他這凌厲一劍放在眼裡;冷笑聲中,右手微動,短矛上籠起半尺多厚的黑霧,矛尖正對軟劍劍尖,直迎上去。軟劍刺上矛尖黑霧,只透入兩寸多,便再不能進;劍身受雙方力道夾擠,立時彎成弓形。歐陽干將手臂顫抖,竭力推劍,漲的滿臉通紅,劍卻只是彎的更狠了些,卻不能向前移動半分。
林克西亞哈哈大笑,左矛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