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顧得上,是百姓幫著澆滅的,怕是將家裡的一點點水都用了。”
馬柏恨得咬牙,傷人的是他們,可最終依著本心來幫忙的也是他們,這讓盛怒中的小姐怎麼辦?
“你和大家說一聲。今晚都去地下河給我挑水去,明天歇一日,都不要去開鋪了。”頓了頓,馬柏說了實情,“雲書動了胎氣。冬菲說可能會早產,多準備些水總沒錯,記得將大公子的手令帶在身上。要是遇著巡夜計程車兵別客氣,借他們的人做事。”
宋輝愣了愣,忙問,“雲書姑娘動了胎氣?”
看到馬柏點頭,宋輝罵出了聲,“這幫天殺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胳膊肘往外拐居然來對付小姐,我一定敲碎他腦袋。”
“如果是一般百姓小姐可能還沒有辦法。只能忍下這口氣,可既然和武林扯上了關係就絕不會輕易揭過去,這些年小姐做了多少我們都知道。沒落著好不說,還被自己人給反咬了一口,小姐定會要個說法的。暫且不說這些,你先去忙正事。”
“是。”宋輝抹了把臉,轉身去召集人手挑水。
官衙有一口古井,以往從不用為水發愁,就是旱情厲害的這兩年都撐了下來,可今天晚上耗水太多,井已經見底了,僅剩一點濁水。
要等水再浸出來至可用的地步,恐怕得等上些時日了。
馬柏來到產房外面敲了敲門。
秋謹開門出來。
“夫人可還好?”
秋謹微微搖頭,正想說什麼就聽到裡面傳來小姐的聲音,“馬柏,人抓到了沒有?”
馬柏看了秋謹一眼,回話道:“抓到兩個,跑了幾個暫時還不清楚。”
華如初皺眉,將孩子並排放好在床上,扯了外衣披在身上走到門後面問,“是練家子?”
“是。”馬柏已有一些時日沒見著人了,此時聽著聲音就在門後不由得放柔了聲音,道:“這事怕是和武林中人有關,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希望能將跑了的人都抓到。”
“不是已經抓到了兩個?跑了的不用理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倒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華如初冷笑,“這可真是有意思,居然還和武林扯上了關係,是不是我待他們太好了,讓他們以為我真是菩薩,被他們打了臉我還得笑著說不疼?”
“夫人莫急,既然知道背後有人指使就不怕查不出來。”馬柏溫聲安慰,“雲書那裡有冬菲和江大夫,您也不用憂心,您的雙胎尚能無恙,雲書的身體底子好,也一定不會有事,這一時半會的也不會有動靜,您先歇一歇,免得壞了身子骨。”
“我如何能睡得著。”華如初嘆了口氣,“鬧騰了一晚上,大家都辛苦了,你將人分成兩批輪值,都要提高警惕,不能再出事。”
“這事是我思慮不周,沒有防住”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以你的性子怕是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只是誰能想到對方會採用如此方法,換成我也防不住,行了,你去做安排吧,每隔一段時間就派個人來我這裡稟報雲書的情況。”
“是。”
在馬柏離開前,秋謹迅速動了動嘴唇,無聲的道:“去找江大夫,小姐頭疼。”
馬柏臉色變了變,點頭記下,大步離開。
他們千防萬防,就是想讓小姐坐好了月子,免得落下病根,可這一晚上就讓他們前功盡棄了。
秋謹進屋,看小姐坐在桌邊也不再勸,去拿了個軟墊放到小姐坐的椅子上才又扶著她坐下去,轉身又去泡離合草茶。
“我很擔心雲書。”
秋謹動作一頓,彷彿沒受一點影響般泡了茶端過來,放下茶杯手背在身後,緊握的拳手才洩露出她心裡也有著同樣的擔憂,嘴裡卻還在安慰面有憂色的小姐,“雲書姐姐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