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隨便一個藉口就將事情帶過去了,祖母總不會派人去查,又不是多大的事,若是在揚州,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新鮮玩意,這麼點小東西根本激不起一點風浪。”
從如初口裡聽過太多次揚州,每每那種帶著驕傲的意味讓祁佑對揚州都多了幾分好感。
他不是沒去過揚州,天下九州,可以說他全去過,但次次都來去匆匆,沒有時間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玩樂。
就是揚名天下的琳琅閣他也只是經過而已。
說起揚州,華如初就想起早就應該到了的葛榔頭,他一船坐到哪裡去了?
怎麼現在都還沒消沒息的。
“小姐,秋謹回來了。”
竹簾是掛起來的,秋謹從外走進來,做了一段時間的管事後,就連走路看起來都爽利了幾分。
“婢子給小姐姑爺請安。”
“快免了這套,怎麼這會回來了?”
秋謹直了腰,將懷裡的帳本遞了過來,“婢子送帳本來給您過目。”
華如初看她一眼,接過來翻了翻便放到一邊,沒注意旁邊的人拿了起來細看。
“生意好像好了不少。”
“是,照您說的,繡品並不掛店裡售賣,原本婢子還有些擔心會沒有生意,現在好得都讓婢子吃驚。”
“揚繡的優勢不用說,光看就足夠了,太原多世家,世家中又多姻親,來來往往的就宣傳開了,再加上貴婦們的聚會上太子妃再贊上一兩句,繡紡的名頭哪還藏得住,以後生意會更好。”
想到繡孃的問題,華如初停頓了下,續又道:“秋謹,你找個時間去一趟官行,多買上幾個小丫頭,年齡不能超過八歲,注意多看看她們的手,好好養養便請一個繡娘專門教她們揚繡吧,手藝在別人手裡總不是個事,人家抬腿一走我們就麻煩了,以後還是要用自己人。”
“是,婢子明日就去。”
“銀子從帳目上支取。”
“是。”
秋謹一走,華如初眼前就多了樣東西。
順著帳本看過去,望進祁佑眼裡,“有問題?”
祁佑搖頭,眼裡彷彿壓抑著什麼,“這種做帳方式你從何學來的?”
糟糕,她忘記這茬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特別注意,不讓別人知道琳琅閣是用這種新奇的方法記帳,可時間長了看得多了,便產生了一種這東西很尋常的錯覺。
於是,就出現紕漏了。
要換以前,她絕不會將帳本隨隨便便放。
現在再想已經遲了,華如初端起一臉無辜的表情,“有何不妥?”
看她不願意說實話,祁佑也不逼她,如初身上的秘密很多,他不急,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挖掘。
“可能教給我?”
“你想學?”
“恩。”看著帳本上一目瞭然的支出收入,再一對比自己案頭上那些,祁佑重重點了下頭,“很有用。”
華如初搖頭,“若是你想學去獻給太子,我勸你暫時不要,現在的時機不合適,也不能為祁家帶來最大的利益,送別人東西要選在別人最需要的時候送,那樣人家才能記進心裡,再者說這麼做太子也做不到利益最大化。”
祁佑往深裡一想就明白過來,若是現在太子著手在這事上做出改變,做好了也就是讓別人贊上一句,得不到一點實質的好處。
可若是在太子登基後再動手,那無疑將是他的帝皇生涯中重要的一筆。
史記上也絕不會一筆帶過。
之後,祁佑沒有再提這事,但是華如初知道祁佑是把這事記下來了。
她並不反感祁佑對太子的忠誠,不說曾經的那個世界謊言和欺騙隨口就來,就是在這個歷史上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