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就在這裡想想吧。你是要一個沒有生命的他還是要看著天下的生靈塗炭?唉……”
那老者走了出去。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抓著影風的手,看著那玉壁上依然在繼續的血腥場面,若雪低下了頭,輕輕的吻在了影風那冰冷的臉上。
第十卷 第六章
漠北,軍營。
已是第四次北征阿嚕臺的成祖將大軍駐紮在開平,等待前鋒忠勇王金忠的快報。
“稟告皇上,阿嚕臺早已遠颺,現聞在答蘭納木兒河。請皇上示下,追還是不追?”
一個探馬回報著。
“他跑那裡去了,哼,就是追到天邊,朕也要將他抓住。”
成祖將手裡的書卷一摔,拍案而起。
這個阿嚕臺,一再騷擾邊境,如果不將他擒獲,後患無窮。
“皇上,答蘭納木兒河一帶人煙稀少,他應該不會到那裡去的。還請皇上慎重。且大軍出塞,人馬俱勞乏得很,北地早寒,倘遇風雪,轉恐有礙歸途,不如見可而止,再作計較。”
一旁的大學士楊榮、金幼孜一起勸道。
“不行。朕這已經是第四次出塞了,倘再抓不住他,朕的顏面何在?”
“皇上天威遠播,說不定是那廝聽得皇上親征,嚇得遁去了。不戰而遁他之兵,皇上的威風已是無人能及。”
“呵呵,你們啊,盡揀好聽的說與朕聽。也罷,如果我們到答蘭納木兒河,仍未見他蹤跡就班師回朝了。對了,你們把那個朱文圭給我帶來。朕想和他談談。”
“這……”
楊榮他們沒想到成祖還是要追,本想再勸阻,可是,成祖已經將手揮開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建文遺子還很投皇上的緣。最近,皇上總是和他在一起。”
“是啊。我也奇怪。聽瞻基說當初是要把他發配邊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皇上卻改變了主意,要留在身邊。而此次出征,還帶上了他。”
“聽說那小子特別能奉承。將皇上哄的很好。可是,我總是覺得有什麼蹊蹺在裡面。”
“哈哈,你們兩人在說什麼事情蹊蹺?”
一個人掀開帳篷門,走了進來。
“呵呵,原來是海大人。快來坐。正好我們一起飲幾杯。”
“呵呵,我就是聞著你們這裡有酒香才來的。來了我就不會客氣了。”
“呵呵,海大人如果跟我們還客氣,那真是見外了。誰不知道你的侄子和三寶大人的侄子可是瞻基最心腹的心腹啊。”
拉著那人坐下,酒立刻就倒滿了。
“呵呵,再怎麼說,還是楊大人福氣最好。誰不知道皇太孫可是鐵定的繼承人。”
“噓,海大人輕言。皇家之事我們少談,少談。喝酒喝酒。”
楊榮心裡雖是得意,可言語之上,還是得小心為上。
“對了,我剛聽你們說蹊蹺二字。有什麼事情讓你們二位大學士覺得蹊蹺?”
“呵呵。無他。我們只是蹊蹺那個建文遺子,不知道他怎麼就得了皇上的寵愛。閒暇之時,皇上都不和我們談事了,而喜歡聽他說話。我們在想,那小子究竟有什麼能耐。”
“哦,你們說這事啊。這事我也覺得蹊蹺。那小子,心思很重很深。平時見到我都很熱情,點頭哈腰的。完全沒有當初建文的風度。幸好皇上英明,要不,大明的江山交給這種人,那可真是難說。”
被稱為海大人的是成祖最貼心的內侍海濤。他的侄子正是瞻基的親信海興。喝了一大口酒,他搖了搖頭。
“我還知道那小子原來在漢王那裡躲了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怎麼離開他了,被瞻基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