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大醫院輾轉治療無效後,他就病退回到了湘西酉水邊的烈烈排老家,數年後,病情惡化,漸漸的整個人就癱瘓了。
“皇甫哲人是我男人親手將他安葬的,他確確實實已經死了三十多年了。”阿婆講完了有關父親的故事,平靜的望著我說道。
我盯著阿婆,半晌沒有作聲,她和她那瀕死的男人有什麼理由對我撒謊呢……難道說我的父親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那麼現在家中的那個人又是誰?
父親的照片、名字和他的六指,都沒有錯,若是皇甫哲人已經死了,漫漫三十多年過去,恐怕屍骨也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那麼,家中的那個父親呢,同樣的面孔,同樣的六指,並含辛茹苦的將我帶大,此人一直鮮活的存在於我皇甫小明的生活裡。
我抬眼重新仔細審視著那張褪色的照片,年輕的父親,天真無邪的笑容,筆直的身板……
駝背……自我記事的時候起,父親就一直是個駝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