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布料,均是走祈天的商路,況且無論是從國力還是軍力,現在哪個國家不畏懼著祈天?就連他們螟蛉的帝王都要對這位祈天的太子爺禮讓三分,他區區一個丞相,又哪裡敢和劉默說個不?
只是……
將畫卷捲起之前,夏侯淳再次垂眼看了看畫像上的女子,心裡終究是落下了個問號,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人?或者說是何德何能?能引得祈天太子爺這般重視?
夕陽西下,天邊晚雲慢慢斂起了滿天的琉璃餘暉。
忙活了一整天的花月滿,帶著七巧站在後花園的角落裡,一邊喘口氣的歇上一歇,一邊看著在眾人的矚目下,緩緩抱著古琴登上高臺的桂白。
話說桂白也算是十里八寸一枝獨秀了,這才剛走上高臺,便是引得了周圍女子一陣陣驚喜又期盼的抽氣聲。
只是桂白還是那個有些傲嬌又有些驕傲的桂白,無論是周圍的人如何看著他,他永遠都眉高一等,目不斜視的自己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七巧在一邊看的有些驚訝:“娘娘,您說是不是桂白少爺就算不彈曲了,也能活的很好?”
花月滿點了點頭,伸手朝著那一堆一塊,三三兩兩的年輕小姐和中年家眷指了去:“這倒是肯定的,你瞧瞧那裡,再瞧瞧這裡,還有哪裡……哪個不是看著桂白流口水?”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完全沒有任何貶意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桂白那刺蝟的性子雖然是操蛋了一些,但並不妨礙他彈了一手的好琴,和有著一張還算不錯的皮囊。
其實,她本是想接著說:“七巧啊,你別以為誰都是手高眼低,誰都是喜歡那種不勞而獲的生活的,就算桂白性子惡劣了一些,脾氣差了一點,但並不代表他就沒有骨氣,非要不靠著自己的雙手,靠著那些個有錢的女人。”
只是這話她還沒等說出來,便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猛地,花月滿朝著她剛剛所指的各個地方再次眺望了一遍,不由得當即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見那坐在高臺正下方的李家老爺,雖正與身邊的賓客客套著,但一雙賊眉往下一搭,一雙鼠眼往上一挑,似有似無的目光齊刷刷鋥亮亮的,正盯著專心致志彈曲的桂白。
這……
要說這樣的目光若是放在女子身上,無論是青少年還是中老年,均是情有可原,畢竟異性相吸。
可如今這如狼似虎,如飢似渴的表情卻出現在了一位,年齡比中年大叔還偏高一節的李老爺臉上……
這……好像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莫名驚悚啊。
“你不懂,這下桂白就要遭殃了……”
耳邊,忽然回想起才剛梅姑娘那似無奈似心疼的話,花月滿整個人如遭雷擊,莫不是那李老爺對桂白有斷袖之意?
我的親孃舅舅的外甥的表姐……
好嚇人。
一曲終了,桂白緩緩站起了身子,微微彎了幾分身子,鞠躬謝幕,墨黑的長髮順著脖頸滑落至胸前,珍珠白的脖頸在黑髮的襯托下,盈盈泛著詩意的光澤。
“賞——!”
李老爺猛地喊出了口,同一桌的達官貴族自是要跟著捧場,接連鼓掌叫好。
按照規矩,桂白既得了賞賜,就要走下臺敬酒的,桂白雖為人傲嬌,但並不是不懂禮數的人,轉身下了高臺,將琴放在了一旁,緩緩朝著李老爺這邊走了過來。
在酒水的作用下,李老爺一雙眼難掩發自內心的興奮,而全然毫無察覺的桂白卻面色平靜,似這本就是一場無所謂的應酬罷了。
花月滿一邊看得愁腸百結,忽然有一種羊入虎口的趕腳……
“這杯酒桂白敬李家老爺。”桂白說著,舉起了一杯盛滿的酒盅,微微仰頭,一杯酒便是見了底,放下酒杯的同時,他轉身就想離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