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忍不住嘮叨:“長得跟禍水似的有什麼好?明兒個我就找塊破布給你遮上,省的大閨女小媳婦的整天惦記著吃你皮肉不吐骨頭。”
她一邊墨跡著,一邊掀開了劉默的衣襟,隨著衣衫漸漸被她掀離開他的身體,只見那原本凝聚在胸口的冰碴,已經擴散至了他的整個上半身。
這……
花月滿控制不住的腳下一個趔趄,跌坐在了炕頭上:“不是說不會繼續吞噬麼?怎麼會這樣?難道……”
她再次伸手朝著他的脈搏摸了去,當那機不可察覺的微弱跳動輕輕起伏在指尖之下時,她忽然有一種一拳打爛那俊臉的衝動。
這貨竟然騙了她?!
什麼不會蔓延,不會擴散全是扯淡,他剛剛不過是用僅存的內力剋制住了冰毒的蔓延而已。
可是為什麼啊?為什麼!
花月滿死瞪著昏迷不醒的劉默,真的特別想要揍他一頓:“送上門的解毒劑你不要,非要自己咬牙挺,你能挺住也行啊!弄成現在這德行,你以為誰會給你頒一個好人獎?”
“你的自私,你的一切以利益最大化的狹隘,你無恥的手段,陰狠的算計都哪裡去了?餵狗吃了不成?”
“劉默你丫起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一拳接著一拳的捶打在那冰冷如死人一般的胸膛上,可無論她如何的喊,如何的叫,都只是她一個人的自說自唱而已。
“叩叩叩……叩叩叩……”房門外響起了周寡婦的聲音,“姑娘,你沒事吧?”
所有的理智瞬間迴歸大腦,花月滿驀地坐起了身子,一邊將被子蓋在了劉默的身上,一邊轉身開啟了房門。
“怎麼了?小兩口吵架了?”周寡婦點著腳尖往門裡面張望。
花月滿上前一步擋住周寡婦的視線,一把接過了她手裡的飯菜:“沒事,我家夫君在埋怨我而已,吵著您了不好意思。”
“我最會勸架了,不妨讓我給姑娘勸勸?”周寡婦邁步就想進屋,可還沒等她上前幾步,房門便是摔在了她的臉上,“砰!”的一聲,差點沒撞歪了她的鼻子。
“呸!什麼東西。”周寡婦罵罵吱吱的離開了。
屋子裡。
聽聞外面周寡婦腳步聲漸漸遠去的花月滿,頭疼欲裂的靠在牆壁上,看著躺在炕上一丁點反應都沒有,完全和死人沒有任何區別的劉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嘆了口氣,拿起一個饅頭放在嘴裡使勁兒的嚼著,可是越嚼越是沒味,越嚼越是難受。
這和平時那些個勾心鬥角是完全不同的,因為那個時候她無論站在多難的困境上,總是會想到辦法迎刃而解,但是現在……
她忽然發現她似乎走進了一條死路。
其實面對現在這般的劉默,她應該說是自責更多才是,因為如果要不是她主張去救七巧,要不是劉默為了保全她,以劉默和擅玉的強強聯手,不可能落得個現在這般狼狽的下場。
如果這要是放在以前的她身上,她或者早就撒丫子跑了,從此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來,管你劉默是死是活?
可是現在……
劉默對她的狠她記憶猶新,可劉默對她的好她也看得清清楚楚,她有的時候真的恨,恨劉默為何不一直對她狠下去,好給她一個可以全身而退的理由。
“劉默……”
花月滿忽而揚起面頰,朝著床榻上的劉默望了去,一直迷茫的雙眼慢慢變得堅定了起來,猛地握緊雙手,一步步朝著炕頭走了去。
“如果這也是你想要將我困在你身邊的一種手段的話,那麼……你贏了。”她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衣衫,朝著毫無生氣的他爬了過去。
人可以不知足,但一定要懂得感恩,今兒這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