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吹佛在了他的面頰上,眉毛和睫毛已經變成了白色,胸口雖還有起伏,但微弱的彷彿會隨時停止了一般。
花月滿焦急的咬唇,卻又不敢聲張,只盼著這獵戶的驢車能夠再走的快一些。
一炷香的功夫,獵戶的車進了村子,村子不大,放眼望去不過就幾十戶的人家,此時正趕冰天雪地,村子裡空無一人,倒是家家戶戶升起的炊煙,讓人看在眼裡,寧靜在心上。
花月滿謊稱自己和劉默是夫婦,在獵戶的幫忙下,她和劉默住進了村子裡一箇中年寡婦的家裡。
“你們住在這裡倒是可以,只是不能住的時間太長,姑娘想必也是瞧見了,我這家裡沒有男人,還有個丫頭沒許配人家,本來我們……”
花月滿咬牙攙扶著劉默,瞧著那寡婦絮叨了半天,卻仍舊沒有給她騰屋子的打算,不過是眉眼一轉,心下便已經瞭然。
“大娘,這是一點點心意,全當我和我家夫君打擾幾日的住宿和伙食費。”她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幾個碎銀子,塞在了那周寡婦粗黑的手裡,“若是我朋友提前找到了我,這剩下的銀子我也不會要,若是我朋友晚了幾天,我再給您添補。”
好在上次劉默在戲園子給了她一袋子的銀子,不然她現在可能真的就要帶著這位昏迷不醒的仁兄在村子裡要飯了。
周寡婦雙眼放光的瞧著手裡的銀子,當即就變換了態度,趕緊招呼著屋子裡的閨女:“翠竹趕緊出來,將這兩位貴客送到西廂屋子裡暫住!”
隨著周寡婦的聲音落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從裡屋走了出來,黝黑的面頰頂著一雙高原紅的臉蛋,不耐煩的皺眉:“嚷嚷什麼!沒見俺正忙著哩?”
“休得耍橫嚇著了貴客,趕緊帶貴客去裡面歇著。”周寡婦說著,又對著花月滿一笑,“俺這就給您兩位弄吃的。”
翠蘭順著周寡婦的眼神一瞅,先是一愣,隨後像是看見了神仙似的吧嗒吧嗒了嘴皮子:“俺地個天神爺爺,這少爺長得也忒俊了!”
花月滿頭疼的太陽穴直跳:“大妹子,您這般盯著別人的夫君看,未免有些不太合適吧?”
翠蘭像是才剛發現花月滿的存在一般,回神的同時,不情願的撇了撇嘴:“神氣什麼。”說著,當先轉身朝著西側的小屋走了去,“跟我來。”
你還挺牛逼?
花月滿好笑又無奈,扶著劉默跟著翠蘭沒走進步便是走到了西廂的小屋,雖然簡陋的四處掉土,又只有那麼一個小炕,但眼下能有住的地方,她便是已經很知足了。
費力的將劉默先放在炕上,來不及喘口氣的她正想解開劉默的衣襟,檢視一下他的傷勢,餘光卻見翠蘭仍舊站在門口,雙眼放光的看著劉默。
“大妹子,您是不是該走了?”花月滿直接送客。
翠蘭原本就是這村子裡數一數二的潑婦性子,和她那個周寡婦的娘簡直是一樣的潑辣,不然又怎麼會到了十五六還沒人敢娶?
如今聽了花月滿的話,她不但沒有離開,反倒是理直氣壯的往門邊一靠:“你借宿俺們家,還得叫俺們讓著你?笑話,俺就不走。”
花月滿現在精疲力竭,不想和她吵,也沒工夫和她吵,見她當真沒有離開的意思,笑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勞煩大妹子把下門,因為我們夫妻要辦事了。”
她說著,直接拖鞋爬上了熱炕,在翠蘭的注視下,直接岔開腿跨坐在了劉默的腰身上,二話不說上下齊手,一邊解著劉默的衣襟,一邊解著自己的。
翠蘭沒想到花月滿真敢說做就做,饒是她沒嫁過人,也反映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當即黑臉一紅,摔門離去:“不要臉!忒不要臉!”
花月滿見難纏的祖宗終於滾蛋了,趕緊翻身下炕鎖上了房門,轉身挑眉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