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打遠一瞧,就知道這馬車的名貴。
皇后當先在眾位大臣的陪同上走了上去,站在了馬車門口:“太子抱病,無法前來,本宮……”
在皇后的話音中,緊閉的馬車門忽然被開啟,皇后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原本行雲流水的話忽然就卡住了。
看著皇后那吃了蒼蠅似的表情,花月滿皺眉,難道那馬車裡坐著一隻猴不成?
“太子妃,咱們也該過去了。”福祿說著,小心翼翼的攙扶上了花月滿的手臂。
花月滿點了點頭,隨著福祿一步一緩,穩妥的朝著馬車走了去。
然,就在她靠近的同時,馬車上的人終於在皇后的目瞪口呆下走了出來,不過是一個簡單踏步下馬車的動作,那兩條長腿卻能做的優雅無比,長長的袍擺隨風流動,腰間上玉佩的掛穗一搖一擺的。
隨著那個人走出馬車的一剎那,原本穩當前行的花月滿,忽然腳下一個趔趄,還好福祿及時伸手相扶。
“太子妃,您當心啊……”
福祿小聲的提醒著,花月滿卻沒工夫理會,她直直的看著那個走下馬車的人,心裡不停的唸叨著,為什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就算馬車裡當真是隻猴,也總要比他來的好。
那個人,閃耀的如同一塊稀世璞玉,明明溫潤卻刺目,長髮高束,唇角輕揚,漆黑的眼柔柔的似凝著一汪春,色。
“呀……”
“天……”
躲在暗處的宮女們,無不是發出驚歎的倒抽氣,感嘆著那個走下馬車之人的俊雅貌美。
花月滿並不覺得驚訝,更覺得習以為常,因為以前這種聲音她也沒少聽過,在這個世上,能夠和劉默的美貌相互並存的人,除了司慕冉還能有誰?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他為何要來,或者說不是她想不到,而是她想到的那些個種種理由,一個比一個還要恐怖。
吞併祈天?
殲滅祈天?
還是直接將祈天踏為平地?
就在花月滿接連的揣測下,司慕冉一步步朝著她走了過來,最終站定在了她的面前,頂著太陽,笑的好看。
花月滿壓住心裡的慌亂,淡淡的開了口:“瑤藍太子冉殿下。”
一句話,就是距離。
但司慕冉好像全然沒聽見似的,揚起的唇角沒有半分滑落的跡象,聲音柔軟如水:“阿滿……”
花月滿告訴自己要淡定,隨後噙著一絲公事公辦的微笑:“迎接太子冉的寢宮和諸位使者的寢宮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讓人帶著諸位過去。”
她說著就要轉身,司慕冉的聲音卻接連響起:“還是阿滿帶路吧,你我也是許久未曾相見了。”
花月滿差點閃了腰。
周圍的大臣倒是贊同的,就連皇后也是一個勁兒的朝著她使眼神。
花月滿這才想起,如今的司慕冉今時不同往日,曾經他的到來是質子,如今他的抵達是使者,祈天現在恨不得往死裡巴結,這些大臣如今又怎麼會搖頭說不?
果然,想要得到一群人的改觀,地位是最重要的存在。
“原來,這就是祈天的太子妃啊,長得也不怎麼樣嘛。”那些尖嘴猴腮的宰相之一,不冷不熱的開了口。
花月滿笑的萬分和諧:“不怎麼樣您可以不看,從這到寢宮的路您可以一直閉著眼睛走過去,您放心,就算您不小心磕掉了門牙也無礙,我們祈天的太醫各個妙手回春。”
那人撇了撇嘴,不吱聲了。
花月滿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畢竟祈天現在的地位不太高,轉過身,面帶笑容的帶著司慕冉和其他使者們朝著寢宮走了去。
原本,向來暫住的使者介紹皇宮應該是領路人的責任,可花月滿的心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