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消失,陳琳問我想問啥,我就問她樓底下那個老太太是這裡的老闆還是打工的?
陳琳頓了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說是老闆。
一股涼氣頓時從四面八方襲來,我嚥了口唾沫,支支吾吾的問她,這女人有女兒麼?
陳琳這次倒是沒有停頓,直接說沒有,說她孤身一人在這裡很多年了。
身後突然發出“啪”的一聲,我猛地轉過臉來,看到放在床頭的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跌落在地上,我四下看了看,發現什麼都沒有,但心裡還是發毛,總感覺這個杯子不是輕易跌碎的這麼簡單。
我感到一陣涼意直逼發頂心,想也不想的就脫了鞋上了床,把自己緊緊裹在杯子裡瑟瑟發抖,腦海裡想的卻是那天夜裡計程車司機的話。
那個計程車司機說這個招待所是他前妻開的,可是那老太婆看起來至少有八十了吧?可那計程車看起來頂多三十啊!想到這裡,一個從沒有過的念頭衝進我的腦海,這下子,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時,陳琳開啟門,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剛剛沐浴過的她,三千青絲溼漉漉的披散在那裡,玉頸上掛著一條白色的毛巾,身上則穿著寬大的T恤和一條牛仔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慵懶迷人。而那張本就驚為天人的臉,此時面色紅潤,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升騰著迷濛的水汽,整個人如從大明湖畔走出來的夏雨荷般,美得驚心動魄。
只是現在的我實在是沒有心情欣賞她的美,因為我的心裡已經被恐懼給填滿了。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嚇人了,陳琳問我怎麼了。
我看著她說,我好像知道了什麼。
陳琳不說話,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杯,蹙了蹙秀眉,然後示意我繼續往下說。
我說:“我知道那個降頭師是誰了。”
☆、11 鏡子裡的眼睛
當我說出我知道那個降頭師是誰的時候,霸佔我腦袋的是那夜在車上發生的事情。
摸了摸口袋,彈簧刀已經不在了,可那天晚上,上面的血卻依舊曆歷在目,也許,那血真的是那個人的,而不是我手上的。
壓下心裡的恐懼,我說那個降頭師就是我那天晚上坐的計程車司機,當時司機跟我說,這個招待所是他的前妻開的,但是招待所老闆的年紀都能當他奶奶了,這說明要麼他在說謊,要麼他就是用什麼方法,讓自己保持了年輕的身體。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男人為了錢娶了一個比自己大一倍多的女人,可這可能麼?那老女人看起來可一點沒有錢。
陳琳哼了一聲,坐到床上,此時她身上的香氣飄了過來,讓我有種心猿意馬的感覺,心裡的那點畏懼也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這時,她說降頭師的確可以透過各種歪門邪道來提高自己的法力,甚至永駐自己的青春,如果我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那個計程車司機一定是造孽深重之人,不知道吃了多少人頭,才讓自己保持著年輕的樣子。
她還說那天晚上她並沒有察覺到那個降頭師的存在,也就是說,這個降頭師法力還是挺高的,至少他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那天晚上似乎真的太輕易的搭到了那輛的車,當時我以為是運氣好,現在卻覺得根本是那輛車在等自己。
那麼,陳琳上的那輛車是不是也是有人專門在等她呢?不然的話,為什麼她每次出門都能在那個地方打到車?
心裡帶著這麼一絲狐疑,我不由多看了陳琳兩眼,想著之前她說小墳堆不是她挖的話,我越發肯定她有一個幫手在暗處了。那麼,這個幫手是不是那個司機,他又隱藏在什麼地方呢?陳琳靠近我,究竟是想幫我,還是包藏禍心?
想得越多,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