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逸途白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蕭語去烏啼鎮看病。
醫生是一名中年男性,經過簡單的檢查做出診斷,兩個字:“感冒。”
“感冒?”白易表示懷疑。
營救真良後在返程的車上蕭語咳嗽了幾次都非常輕微,回到逸途後更是沒見過她咳嗽,給人的感覺好像已經好了。直到白易在衛生間抓住了她,看到她的手心竟然咳出了血。原來她一直在強裝無事。
被白易抓到現行後,她面容悲慼,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白易不懂她的心理,問過後她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不想給你添麻煩。”
可是這怎麼是麻煩呢?有病就要治病。
白易不懂她究竟是在怎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又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心理。
蕭語來到逸途後雖然不再忍飢挨餓,但也僅僅是氣色略好。身體依然異常削瘦,四肢完全是皮包骨,完美詮釋了什麼是骨瘦如柴。
白易雖然對她隱瞞病情感到氣憤,但實在不忍心苛責,立即帶她看病。
所以這樣的蕭語只是感了個冒?
這間醫院在白易生活的那個時代恐怕連地下黑醫診所都不如。而這名醫生外表非常邋遢,就比如他的眼鏡片上沾滿厚厚一層指紋。白易心下不禁想到,這傢伙不會是個庸醫吧?
醫生板著一張長長的馬臉說:“在這個時代有人能患上感冒簡直就是奇蹟……”
白易馬上問:“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人的體質已經不會成為感冒病毒的宿主了。”似乎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多說,醫生把手一揮,做趕客的手勢,“回去吧,用不著治療。”
“用不著治療?可是他生病了呀?”
醫生眼珠一轉。
白易這才發現,他這是第一次用正眼看自己。於是就見那張習慣性陰沉的大長臉忽然發光!
白易使勁眨過眼睛不無驚悚的發現他好像笑了!
那張長長的馬臉,嘴巴一張,直讓白易擔心他下一秒會“咴咴”的叫出聲來。
醫生就帶著那樣的笑容彎起一根食指,指了指白易。於是他臉上的表情又多了一層“我懂你”的含意。
醫生衝蕭語勾了勾手指說:“你過來。”
蕭語低著頭,走路的姿勢都十分拘謹。
她剛邁出一步,醫生忽然抓著胳膊猛地將她拽到身前。
就像檢查器物那樣,他扳著蕭語的肩膀讓她轉身,像陀螺一樣轉了不知幾圈,直轉得她頭暈腳顫。就這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起來。那張馬臉幾乎要貼到她的身上,就像不只是在觀察她,還要用鼻子聞一樣。細長的手指在蕭語身上摸摸又捏捏。
蕭語似乎是從未讓人這麼對待過,也像似平生第一次上醫院看病,表現出十足的畏怯。即便被弄痛了,眉頭緊蹙,仍舊任憑擺佈,不敢怒,不敢言,不敢有任何不從。
白易就在一旁看著,醫生的動作雖然粗魯,甚至神經質,但若是給病人看病還在可接受範圍內。
醫生髮出古怪的聲音。“嗯……沒有經過改裝……也沒有發生變異,發育也算是健全吧……普普通通普普通通……”
末了,他把蕭語往白易懷裡使勁兒一推,她輕飄飄的身體經受不了這樣的力道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你的眼光是真不行。”
白易一臉問號,不懂這個傢伙在莫名其妙的說些什麼。
醫生就那樣微笑著,翹起的嘴角有幾分奸佞。“這小丫頭雖然有幾分姿色,但體質實在是太差了,做為商品根本就不合格。如果是別人挑剩下的,那隻能算你倒黴,但我想你不會是因為她的長相才買的吧?所以這就是我給你的忠告,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