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道:“兩位恩人既然知道秘奏之事,應知其中兇險,動輒便是殺身滅門之貨,留我在船上,豈不是引火燒身?眼下之計,還是兩位恩人將東西還我,我馬上就離船上岸,免得拖累了公子和夫人。”
歷婉君笑了一笑,道:“此時水天茫茫,你能到那裡去?再說了,姑娘這件事情與我們還是頗有瓜葛,亦不能置身事外。姑娘還是安心在船上養傷吧。”說完便伸指在她黑甜穴上輕輕一按,女子亦沉沉睡去。
王昭嘆了一口起,道:“婉君,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欺負人?既要幫她,又不告訴她我們是誰,讓她擔心受怕,豈是君子行徑?”
歷婉君笑道:“我是小女子,不是君子,若是你想英雄救美,眼前可是大好的機會!”
王昭急道:“婉君,我是跟你說正事,你。。。”
歷婉君笑道:“我也是說得是正事,以此女的聰慧,豈能因為一兩句言語就相信我們了,你沒有見她什麼都沒有說嗎?這小妮子正提防著我們呢。以你那書呆子脾氣,以為天下和你一個樣,都是直來直去?真不知道我當年。。。”
歷婉君說到這裡,就住口不言,轉口道:“芝兒,吩咐下去,好生戒備,這幾天之內,定有不迅之客來訪,正好一併拿下,問個明白,此女不開口,自然有開口之人。”
小婢芝兒聞言甚喜,連忙應聲而去。王昭見芝兒眉開眼笑,搖頭道:“這小丫頭,一天就愛舞刀弄棒,半夜三更都拿著一根木棒比畫,哪裡有一點女孩子的模樣。”
歷婉君轉過身來,道:“這又哪裡不好?豈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某些人強多了?”王昭見愛妻自出湖後,一改常態,心情轉佳,不像在家中往往一坐數日,勤於修煉,少有言語,心中也是十分高興,打趣道:“你一天勤於修煉打坐,怎麼也不見你變成神仙,能夠不吃不喝?”
歷婉君起身往艙外走去,一面瞪了他一眼,道:“難道怕我吃窮了你不成?”王昭跟了出去,笑道:“這我可是擔憂了好幾年,幸好到現在家中尚有存糧,恐怕還能支撐一段時日。”
歷婉君回過頭去,見夫婿眼中盡是笑意,一股柔情湧上心頭,伸過手去,握住夫婿的手,兩人雙目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半夜時分,黑衣女子在睡夢中被一陣金鐵交鳴之聲所驚醒,忙用手支撐起身子,斜靠在艙壁上,往窗外望去,只見外面碧波盪漾,上方燈火通明,除此之外就什麼都看不見,想必是身在船下的緣故。忙豎耳傾聽,偶爾能聽到幾聲兵刃相觸的交鳴之音,此外就什麼也聽不見。
黑衣女不雖然子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明白一定和自己有關係,又急又氣,恨不得能下床看個究竟,偏偏自己身子又動彈不得,掙扎了兩下,便沒有了力氣,只得躺了下來。
突然聽到門外有一女聲問道:“香兒姐姐,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另外一個女聲道:“不就是來了幾個小毛賊,被蘭兒她們給打發了,還剩下三個手頭硬朗的賊頭,正在做那困獸之鬥。”
“驚動夫人沒有?”
“傻丫頭,我們姐妹們的武藝全是夫人教的,你說能不驚動夫人嗎?”
“那夫人怎麼說?”
“夫人沒說,不過日間吩咐過了,叫全數拿下。芝兒那小丫頭本想揀便宜,結果卻挑上了一個硬傢伙,現在正在拼命呢!”
此刻上方甲板上,激戰已到尾聲,僅餘六人,在捉對兒撕殺,其他來犯之敵,皆被制服,全抱頭蹲身在一個角落,由八名精壯漢子持刀看管,兵刃則亂七八糟的堆在一旁。旁邊還留下三名賊人的屍首,正由兩名漢子拖著往湖中拋去。
一艘三桅快船靠在船隊左側,數十名白衣漢子正在絞殺餘匪,偶有交戰之聲,但也一觸即消。一名四十多歲的白袍人,正站在船首艦臺上,面色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