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算不上真正的官,可以說連小吏都不是,可在這趙家村,絕對是跺跺腳就能抖三抖的人物,這會集聚一堂,答案不言而喻。
楊嬋放下木盆,淺笑著同幾人見了禮,便開始招呼眾人進屋,站在院子豈是待客之道。
“既然趙公子到了,那小的便先行告辭。”那小廝見到楊嬋,微微一愣,而後謝過楊嬋的招待,打算離開。
“這會都快傍晚,還是歇上一晚再回去?”楊嬋挽留。
“府中少爺還等著小的回話,就不留了。”小廝恭敬回答,並沒有因為趙遠山和楊嬋是鄉下人有所怠慢。
楊嬋看了眼小廝,點頭笑道,“如此,就不留小哥了。”
讓趙遠山招待鎮長他們,楊嬋快速打包了一些肉乾點心給小廝,讓他帶著路上吃。
而後直接進了廚房,鎮長和里正大老遠過來祝賀,怎麼都得弄桌酒菜。
好在家裡還有不少乾菜,青菜和蔥後院就種了,讓小草去摘一些青菜回來,楊嬋直接將上回剩下的香菇木耳都泡了。
“嫂嫂,這麼多夠了嗎?”小草手腳利索,楊嬋剛把飯煮上,就已經摘了菜回來。
“夠了,你去旁邊二嬸借一罈米酒回來。”楊嬋接過菜籃一看,只有手指長的小青菜,綠油油的很是喜人,放點蒜一炒,下酒正好。
說到酒,二嬸釀酒是一絕,上回她打算將黴了的谷給扔了,正巧被二嬸瞧見,就要了過去。
黴米還能釀酒她還真不知道,後來問了劉嬸才知道是可以,不過不會好喝。
要不說二嬸釀酒是一絕,她釀出來的米酒一點都喝不出是黴米釀的,比之鎮上賣的還好,炒菜煮麵倒上一點,味道都香上幾分,偶爾趙遠山也會小酌幾杯。
酒釀出來後二嬸就送了兩罈子過來,如今只剩半壇,拿出去實在太少,只得讓小草再去借一罈來。
撈好飯,就聽客廳傳來一陣笑聲,楊嬋側頭看了一下,有些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只簡單聽到類似文章好,秀才,舉人,廩生之類的詞。
廩生?楊嬋雙眸一亮,莫非趙遠山成了廩生?
這廩生一個縣只有二十之數,每月是能領廩米和銀兩的,比之一般的秀才身份要好些。
楊嬋微微揚起嘴角,她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只是一個凡人,心底自然希望自己的丈夫比別人厲害。
當然,趙遠山考不上也沒事,只是相對來說,他能中秀才更好。
先炒了個豆子和木耳,同小草一起端出去,笑道:“家中沒什麼東西,老師還有幾位叔公可別嫌棄。”
幾人見楊嬋這麼快便端了下酒菜出來,很是滿意,尤其鎮長,怎麼看學生的媳婦怎麼滿意。
里正和村長都是新移過來的趙家村人,往上數三代,和趙遠山還搭著親,按族譜算,趙遠山的爺爺行二,三叔公自不必說,里正行五,村長行九。
如果嚴格來算,村長算是嫡支,所以他成了現在的趙家村的族長兼村長。
“怎會,已經很好。”鎮長笑著拿起筷子夾了木耳,以實際行動證明不錯。
楊嬋淺笑著回到廚房,接著做菜。
“遠山這媳婦娶的不錯。”鎮長髮自內心道。
原先還怕這楊姑娘太過嬌氣,後來接觸才發現,這姑娘瞧著嬌弱,性子卻堅韌,能陪著趙遠山同甘共苦。
最主要的是,這女子一看就是受過教養的,說話處事,待人接物樣樣不差,還會點琴棋書畫,能和趙遠山說到一起,能娶到她,實在是遠山之福。
“多謝老師誇讚。”趙遠山面上謙虛,實則內心早點頭稱是。
楊嬋又是笑了一下,垂頭接著切菜,上回豆腐做的多,她就撒了鹽醃了兩天,而後又在外面曬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