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刻說出這三句話,也依舊神情這般,沒有任何火氣之意,就好像在她的心裡,一切事情本就該是這樣。
許青聽到這三句話,沉默不語,目光收了回來,打消了釋放司馬陵的念頭。
與此同時,隨著話語傳出,白衣女子司馬茹的身體向前緩緩漂行,飄入捕兇司的大門,進入到了院子裡,而隨著她的到來,其頭頂的雲霧傳出轟鳴,直接向前翻滾,將捕兇司籠罩在內。
與此同時那些黑球鬼臉,也都紛紛爭先恐後的順著大門跳了進來,一邊跳還一邊重複司馬茹的話語。
“賠禮吧,賠禮吧。”
“賠禮吧,賠禮……啊。”眾多的聲音裡,有一個黑球鬼臉,在跳動間落在了一片陰暗之處,整個身體落地的一刻,好似掉入到了深淵一般,瞬間消失,聲音也戛然而止。
幾乎就在那個黑球鬼臉消失的瞬間,捕兇司內的陣法轟然展開,這陣法隔絕外界的同時,也將此地好似封印一般,使得外人無法探查感知。
更有鎮壓之力降臨。
但隨著白衣女子從懷裡取出一枚白色的令牌,這股鎮壓之力瞬間就停滯下來,顯然這令牌非同小可,將其上宗的身份與尊高,徹底體現。
隔絕之力雖依舊存在,可七血童對外宗至關重要的鎮壓,卻對她徹底無效。
堂堂七血童護宗大陣,居然被外宗揮手間就失去了鎮壓之力。
這種感覺,就好似自己的東西,旁人一樣有使用的許可權,甚至有可能許可權還超越你,不管是暗中還是當著你的面,都可去隨意玩弄,偏偏你還無話可說,因為明面上,真的就是屬於對方。
這讓許青心底一嘆,他忽然理解了宗門老祖等人,為何佈置種種隱秘要有大計劃的原因了。
無論是誰,都不希望永遠這麼被動的受制於人,對方一句話,就可輪換自己的弟子,對方一個令牌,就可讓自己宗門守護全宗安危的陣法,失去效用。
尤其是在這亂世裡,都是虎豹狼豺,就不更願低人一等的存活。
甚至許青覺得,很有可能若是七宗聯盟的高層到來,七血童的陣法大機率……會被對方揮手間,成為鎮壓七血童之物。
“你就是用這陣法,去將我弟弟的護道護法,驅散出戰場的吧。”向著許青飄來的白衣女子司馬茹,輕聲開口。
此刻的她已飄過了院子,到了會客廳外,沒有任何停頓,直接就飄入會客廳,可就在其話語迴盪,身體飄入進來的剎那,許青動了。
他起身一步,直接就到了司馬茹的面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接就是一拳轟去。
這一拳,風雲色變,驚天動地,爆發之力狂勐至極,形成了滔天之雷,轟鳴八方。
更是在許青動手的瞬間,院子內地面上的陰影驀然升騰,化作一隻隻眼睛,成了一張張大口,向著那些黑球鬼臉,勐地吞去。
同時一道黑色閃電,也從一旁隱藏中飛速衝出,直奔天空上此刻要撲下來的雲霧鬼臉。
瞬息間,驚天之聲,震耳欲聾的爆發開來。
那白衣女子司馬茹,身體驀然一震,在許青這一拳之下,身體瞬息倒退,直接就飛出了會客廳,退到了院子裡。
其原本從容的神情,此刻首次出現變化,撐著的傘上一切詭異面孔,都眼睛睜大,看的不是許青,而是院子的地面。
地面上,所有的黑球,沒了。
這一切,讓司馬茹目中露出幽芒,抬頭凝望此刻會客廳大門內,走出之人。
會客廳大門內,火焰升騰,順著大門向外劇烈的擴散開,幻化成了金烏之形,籠罩前方,聲勢如虹。
在這火焰內,隱隱有一個少年身影,正一步步走出。
這少年身體外金烏嘶鳴,自身如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