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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頁

官不算大,但其肩負討論文史,整理經籍之責,離天子的距離比較起其他的官員,總要更近一分的。

否則這呂公子也不敢這樣肆意議論朝廷三品官的女兒,他的好友們也不敢將他視作主心骨了,

呂公子失蹤後,呂父可是好一番哭天號地。

不過這在京中並未掀起什麼波瀾。

真正掀起波瀾都是三日後了。

這日鍾念月應邀,到了方家做客。

鍾念月與方家嫡女沒什麼交情,但因著當年方家的方琰琰給她做過玩伴,因而這才多給了幾分面子。

她這邊前腳進了方家門。

那邊京城的城門口處就掀起了好一波熱鬧。

「可是鍾家姑娘到了?」那廂方家姑娘快步迎了出來。

鍾念月卻是在門內駐足了會兒。

她身後有個下人模樣打扮的人,躬身垂首,壓低了聲音與她道:「姑娘,您的信。」

鍾念月眨了眨眼,接過來,緩緩一拆開,卻見信紙上只寫了二字:「等著。」

字型遒勁有力,筆走龍蛇。

她再眼熟不過了。

那是晉朔帝的字跡。

晉朔帝怎麼知曉她到了方家?

等著?等誰?等陛下嗎?

鍾念月一面覺得有些荒唐,但又禁不住嘴角翹了翹。

哦。

原來心中有誰時,便總是想著要見到對方的。這便是談戀愛的奇妙之處麼?

「鍾姑娘?」方家姑娘疑惑地瞧了瞧她。

鍾念月疊了信紙,笑道:「走罷。」

方家姑娘垂首瞧了一眼,笑道:「是鍾家大公子的信嗎?」

他們都知曉,鍾隨安為了找妹妹,生生忍著,一路慢行,生怕錯過了一處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就生生拖到了如今,比大隊伍落後了許多,就連大皇子昨日都已經成功返京了。

鍾念月本想說是,但又覺著這樣應聲對鍾隨安對晉朔帝都不大公平,她便搖了搖頭。

方家姑娘驚訝了一瞬,但見她不多提,也就識趣地沒有再問了。

這京中但凡好生教養出來的姑娘,到底都是聰明人更多些。

今日其實並非是方姑娘相邀,而是她那嫂嫂,如今正在孕中,大門不敢出,二門不敢邁,憋得人都要瘋了一般。上頭婆婆疼惜她,這才邀了各家的姑娘前來陪著吃吃茶,說說話,作詩投壺曲水流觴都可。

其他姑娘一早已經到了。

等方姑娘一領著鍾念月進去了,那園子裡登時便沉寂了片刻,而後眾人才又僵硬著緩緩出了聲。

「鍾姑娘來了啊。」

「原來是鍾姑娘……幾日不見,倒是……」那人似是噎了下,才硬生生地不情不願地憋出來一句,「風姿更見出眾了。」

很好,我就愛瞧你們生氣又氣不過,還拿我沒有辦法,一邊還得努力恭維我的樣子。

鍾念月抿唇一笑,緩緩走入了席間落座。

其實莫說是她們了,便是方家如今的當家主母,都不敢輕視了鍾念月去。

等鍾念月一落座,還熱切地與她說話呢。

這還是自打及笄宴後,她們第一回 再見到了鍾念月,心下滋味兒那可真就叫一個五味雜陳,各不相同。

鍾念月的及笄宴足夠叫她們羨慕嫉妒恨上數年了,也要忌憚上許久了。

畢竟那宴上的盛大,也就意味著鍾念月身上得到的榮寵何其之多。

沒多久,方琰琰就來了。

他是來找鍾念月的。

方琰琰其人雖然與秦誦等人是一夥兒的,但他生的模樣卻是狐狸眼、瓊鼻紅唇,有一分風流玉面相。若是刨除他的家世教養,與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