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衫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這得什麼樣的修為,才能如此寫意的漂浮於空中?莊昕自問想要如他這般,哪怕是進入化神期也未必能做到。
心頭第一個反應便是大事不妙,這樣的高人,當然不可能無端攔在他們的路途之上,下意識的,莊昕便想讓飛船掉頭。
許半生也看見了那人,他和莊昕的觀感完全不同,他只是略帶著羨慕的看著那個人,英姿挺拔,令人神往,明知對方這是故意在耍帥,可也不得不承認,真的很帥。
那人雙手揹負在身後,目光平視,越過了飛舟,似乎只是無意中擋在了飛舟的航線之上。
莊昕當然知道,即便是真讓飛舟掉頭,那人只怕也能追的上來,只不過稍稍猶豫,他便選擇先讓飛舟停下,看看那人到底要幹些什麼吧。
飛舟在空中停下,那人似乎也並不奇怪,莊昕和許半生都聽到了那人的聲音:“正一仙身,倒是暌違已久了,以往千年都出不了一個仙身,這些年倒好,仙身變成大白菜了麼?你已經是我聽說的第四個仙身了。而且還是正一仙身啊。”
莊昕和許半生俱是一愣,這番話明顯是衝著許半生來的,可是,這天下知道許半生是正一仙身的,太一派也沒幾個人,除此之外就只有劍氣宗的那兩位,以及那爛陀寺的小和尚了凡。
太一派的人當然不會將此洩漏出去,可劍氣宗的那兩位一心想讓許半生加入劍氣宗,按理說也沒有道理洩漏,總不成是了凡洩漏出去的吧?
許半生的第一反應也是如此,倒不是覺得了凡會出賣他,只是覺得了凡單純到可算是頭腦簡單了,遇到這等強者,被忽悠了說出去也很正常。只是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小,好端端的,了凡扯到許半生幹嘛?而這人顯然不可能知道許半生是何許人也。
“啊,我想起來了,難怪我對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哪一年?哎呀我忘記了,時間這東西,對我而言真的是毫無意義的存在,但是同樣也是時間緊迫,刻不容緩啊。十多年前?嗯,差不多就是那樣了。十多年前我發現有人築基得成,引發天地異象,集運五彩霞光,此後我在那個方向上找了許久,也沒能找到那個仙身。你身上的氣息,倒是和我那一日感受到的很相似,嗯,很相似。不,就是完全相同,那就是正一仙身的氣息,哈哈哈,尋了多年,卻不得其蹤,沒想到今日倒是偶然遇上了。”
那人彷彿在自言自語,可莊昕和許半生卻又聽得真切,這是傳音而來,很明顯,那人這番話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前輩,晚輩乃是太一派弟子莊昕,今日途徑此地,不知前輩為何擋住晚輩的去路?”莊昕大著膽子,開口說了一句。
那人直接就忽略了莊昕的話,就彷彿眼裡從來都沒有這個人一般,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許半生的身上。
“喂,那個小子,你,可願拜我為師?正一仙身,來之不易啊,可千萬不要浪費在……你們那個門派叫什麼?沒聽說過啊!你若拜我為師,百年之內便可化嬰,二百年成就元神分身。你築基九重天,還好,沒有結丹,否則我還要費些手腳才能讓你修習我派的功法。築基就好辦了,直接跟著我修煉便行。走,為師帶你通仙途!”
說罷,那人一張手,手臂無限延長,看的莊昕和許半生觸目驚心。
但等那手臂到了飛舟之上時,二人才看明白,這不過是一道虛影罷了,手掌輕易的穿透了飛舟之壁,進入到飛舟內部。
可虛影歸虛影,一把抓住了許半生,許半生依舊動彈不得。被那手掌抓住之後,許半生的身體似乎也虛化了,竟然被他輕鬆的抓出了飛舟,卻不損飛舟分毫。
莊昕目瞪口呆,心裡終於明白,這是遇到返虛了。
難怪他一眼就看穿了許半生的正一仙身,原來並非有人洩密,而是他十餘年前,在許半生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