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若真如你此前所言,審判所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見審判所的專員開了口,魏謙也只能哼了一聲,道:“你就是許半生?”
許半生點了點頭,平靜如常,沒有半點驚駭之態。
“晚輩正是許半生,不知前輩找晚輩要對質什麼?”
魏謙怒道:“你小子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快快給我老實說來,否則,可別怪我不給你們太一派面子!”
許半生還是微微笑著,從容道:“這位前輩說話,晚輩著實不明白。晚輩豈知你有何事?雖然前輩修為高深,可若是前輩如此出言恐嚇,晚輩即便只是個築基,也是絕不退讓半步。前輩有什麼事,不妨說來。若是晚輩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前輩,任何責罰晚輩都一力承擔。還望前輩出言謹慎一些,不要動輒帶上我太一派。太一派雖小,卻也不懼來犯之敵!”
這番話,軟中帶硬,不卑不亢,可謂是充分的展現出許半生的風骨。就連那名審判所的專員,見許半生的表現,也不禁是暗自點了點頭,對許半生多了幾分欣賞。
“你好大的口氣!小子……”
魏謙勃然大怒,眼看著就要氣急出手,可這次不等段江州開聲,審判所的專員已經先行按住了魏謙,只見他伸出一隻手掌,遙控按向魏謙,剛才還作勢欲發的魏謙,頓時委頓了下去。
“我再說一遍,既是對質,有話說話,在我判定之前,誰若再意欲僭越,休怪我以審判之力罰之。”這便是審判所的專員的厲害,雖然他本人只是一名元嬰,但即便是化神,乃至返虛遇到他,也是要忌憚幾分。不光是因為他審判所專員的身份,還因為他身上有一枚存有審判之力的玉玦,這審判之力不敢說能幹掉返虛,對付一名化神絕對是綽綽有餘的,魏謙這種金丹,更是禁不住審判之力一擊。
所謂審判之力,其實就是審判所諸位返虛的力量,玉玦之中蘊含著一名返虛的全力一擊。雖說收於玉玦之中這力量會有所折扣,可那也是返虛的力量啊,絕不是化神以下可以承受的。
魏謙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讓審判所的專員不滿了,他強自按捺住心頭的怒火,道:“好,我來問你,我那寵靈,可是你殺的?”
許半生一笑,道:“我與前輩素昧平生,又怎麼可能殺了前輩的寵靈?前輩是否弄錯了?”
“你少在這裡狡辯,我若是沒有證據,豈能找上門來?”
許半生還是一笑,其實他原本可以直接承認,他的確是殺了一條銀魚,只是並不知道這銀魚是有主的,更加不知道那條銀魚跟魏謙有關係。但是,許半生也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承認,因為他還沒搞清楚,魏謙究竟是怎麼知道銀魚是自己殺的。這麼長時間對方都沒找上門來,顯然是現場的蛛絲馬跡不足以讓他們尋找到許半生,而今卻又直接找上門來,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有人洩漏了此事,這人還必須是太一派的弟子。雖然那人未必是有意的,可許半生也必須知道那人是誰。
所以,他必須要讓魏謙拿出證據,這樣就可以知道洩漏此事的人了。
“前輩既然有證據,不妨拿出來。”
魏謙恨恨的瞪了許半生一眼,道:“好,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麼我就成全於你。秦澤濤,你出來!”
秦澤濤聞言從眾弟子之中排眾而出,許半生看見他,心道果然,這正是許半生一進門的時候注意到的那個築基,唯有他,當時打量許半生的神態和其他人略有不同。
“許半生,你也毋庸狡辯了,我之所以知道是你殺了魏前輩的寵靈,乃是你們太一派的人親口告訴我的。”
“荒謬!”出聲的,是一旁一名太一派的築基弟子,他道:“誰不知道我太一派與你血鴉島素來不睦,既是我太一派弟子,又豈能跟你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