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於其他的血鴉島弟子發現許半生的蹤跡,不過太一派還有三名弟子在天然居,盯住了他們,不怕許半生不露面。
於是乎他只能折回天然居,這次卻是不敢進店,身上的靈石著實有限,在天然居隨便點壺酒再要兩個小菜就得上百靈石,實在有些開銷不起。蹲在天然居門口,倒是被店裡的夥計趕了好幾回,這弟子也不敢胡亂放肆,只得在天然居附近來回的轉悠,也算是遭盡了店裡夥計的白眼。
好在他的同門也終於趕到,浩浩蕩蕩一大群人,自然不是他這種煉氣期的弟子可以比較,至少也都是築基期,其中甚至來了一名金丹。
許半生回來的時候,看到天然居門口聚集了二十多名血鴉島的弟子,其中還有金丹,不由啞然失笑,心說這幫血鴉島的人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他也不去理會,只是朝著天然居的大門走去。
血鴉島的弟子早就群情激奮,一見許半生便立刻圍聚上前,將天然居的大門堵了個水洩不通。
一名築基指著許半生喝罵道:“許半生,你這個縮頭烏龜終於敢下山了?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輩子龜縮在大青山上不敢下來了呢!”
說罷,自以為言辭犀利的哈哈大笑起來,其他的血鴉島弟子也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
許半生卻是搖了搖頭,只覺得這幫人著實幼稚,挑釁都不會,高聲喊道:“夥計!天然居的夥計,你們今天不做生意了麼?”
店裡的夥計看著這幫傢伙本就已經夠膩歪的了,一群人就在店門口晃來晃去,也不說進來點些酒菜,現在更是把天然居的大門堵上了,他們便在後邊大聲罵了起來。
“你們是何門何派的弟子?堵著本店的大門,這是要在集市裡鬧事麼?趕緊都給我滾蛋,別在我們店門口晃來晃去,再敢堵著大門耽誤我們的生意,我現在就傳訊給集市守衛定你們一個尋釁滋事的罪名信不信?”
這幾年來,血鴉島的弟子因為向太一派弟子尋釁太多,加上現在集市的市長又是賴天工,所以一旦有人上報說血鴉島的弟子尋釁滋事,那絕對是重責不饒。所以,血鴉島的弟子這幾年對集市守衛也算是有些心理陰影了,血鴉島的掌教也是格外叮囑門下弟子,無論如何,都不要跟集市守衛發生任何言辭上的衝突,要儘可能的避開他們,甚至是在集市上開店的店家等等,也是如此。就因為這些,審判所都已經警告過血鴉島了。
店裡的夥計這麼一罵,這些血鴉島的弟子雖然極為不忿,可也真不敢放肆,只得在店裡夥計轟雞似的姿態之下,不情不願的讓開了一條路。許半生淡淡一笑,直朝著店裡走去,夥計看見他,自然是換上一副笑臉,這可是二樓雅間的客人,必須招呼好了。
許半生走過去的時候,血鴉島的弟子紛紛出言譏誚,許半生只當沒聽見,在集市裡,這幫人也就敢打打嘴炮而已。
進了門之後,夥計小聲問許半生:“這位公子,您是怎麼得罪這幫人了?怎麼這麼多人來這兒堵您吶?”
許半生一笑,道:“我殺了他們一個金丹。”
那夥計聽著一愣,橫豎打量許半生,心說這位不就是個築基期的修仙者麼?殺了個金丹?這著實難以相信啊。
不過他倒是也不懷疑許半生所言,畢竟外頭那二十多號人是真的,而且其中還有個金丹呢,這麼大的陣仗,若是說許半生曾經殺過他們門派一個金丹,這倒是可以理解了。
剛走上樓梯,許半生就看到泛東流已經站在雅間門外了。
泛東流道:“沒事兒吧?”指了指外邊,心裡著實是有些頭疼的,血鴉島弟子這幾年挑釁太一派已經成了習慣,可也從未見過如此陣仗,二十多號人堵在門口,各種言辭不絕於耳,罵聲更是不斷,他還真是有點兒擔心許半生會忍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