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水花四濺。
店主也拿著那件法袍跟了過來,將法袍遞到許半生的手中,並且附上了找回的五十枚中品靈石。
許半生將靈石收起,又將法袍搭在木桶邊緣,對了凡說道:“你快些收拾乾淨,這件法袍你將就著穿上,等回頭我再幫你找合適的僧袍。”說罷,他又回到前邊店中,坐了下來,店主也是奉上香茶,許半生不急不慌的品著。
不大會兒,了凡便換上了那件全新的法袍回到了店中,清洗乾淨之後,頓時又恢復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小和尚。就連店主都有些難以置信,這哪裡還是剛才那個看上去像個小乞丐的人?看來,這小和尚也是出身不凡,這份氣度是絕對做不了假的,今天他還真是看走了眼。
許半生見了,卻是皺了皺眉,道:“你還留著臉上那些淤青紅腫幹什麼?”對於修仙者來說,皮肉上的傷痕,雖不敢說隨時復原,但有心遮掩,還是可以很快恢復個七八成的,至少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看上去慘不忍睹。
了凡先唱了個佛號,然後才說:“師父說過,皮肉之苦也是世間萬苦之一,這次遊歷,師父就是為了讓小僧吃些苦頭,也好明白我佛真意。小僧自然是要品嚐一番這皮囊之苦。”
許半生翻了個白眼,道:“胡說八道,佛生萬相,最重要的便是法相莊嚴,你這鼻青臉腫的模樣,豈不是有損佛門清修?皮肉之苦,你體會過便行了,何須一直留在身上?而且,你忘記你出門前,你師父交代你遊歷途中不要露出本相了?”
小和尚一愣,隨即道:“大哥說的是,是小僧執念了。”說罷,身體周圍騰起霧氣,轉眼間,他便變作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忒的風流倜儻,哪裡還有半點和尚的模樣?臉上的淤青紅腫自然也消去了七七八八。
許半生這才笑道:“這還像點兒樣子,走吧。”
了凡自然沒有異議,跟在許半生身後,離開了這間專賣法袍的店鋪。
出來之後,許半生這才傳音問道:“你怎會搞成這副模樣?”
了凡也傳音道:“遭到賊人打劫了,小僧不敵,被洗劫一空,幸好溜得快,否則按照那些施主的話,是要把小僧這身皮肉放蒸籠裡蒸熟了吃掉的。”
許半生搖了搖頭,罵道:“你當你是唐僧啊,那不過是嚇唬你罷了。這些年,你一直都不曾回去?”
了凡道:“就是準備回去了,想著回去之前來探望大哥,卻不曾想途遇賊人,才搞的這番模樣。”
“你這幾年來,修為怎麼一點兒都沒增長?”六七年之前,許半生偶遇小和尚了凡,與其結為異姓兄弟,當時,了凡便已是築基二重天的修為,比許半生還要高上一些,可現在,六七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依舊是築基二重天,這對於一個十六歲便築基二重天的天才,尤其是還是真明仙身的天才來說,簡直難以想象。
了凡皺了皺眉,道:“小僧也不知,不過出來之前師父就說了,我的境界很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增長,需要一場機緣。機緣到了,小僧的境界便會突飛猛進,許是機緣未到吧。大哥你的修為增長的好快,都已經築基六重天了,離築基後期也只是一步之遙。”
這話,倒是引起了許半生幾分遐思,心道六七年前姚瑤便已經築基四重天,現在她鬧不好都已經結丹了吧。看來,這剩下幾年裡,自己還真是要快馬加鞭了,否則,真要被姚瑤甩出很遠了。
“大哥,你怎麼不說話了?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許半生回過神來,想了想,覺得若是帶著了凡去見泛東流等人,只怕諸多不便,光是那爛陀寺的名頭,就會讓那幾人如坐針氈。賴天工倒是個混不吝的性子,估計告訴他了凡的真實身份,他也不會有什麼不自在的地方。而且,把了凡留在市長的官邸,也方便許多。
他便道:“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