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整理好,倒並沒有被人撞見剛剛那火熱場面的尷尬。他伸手過來摸摸她的頭髮,像摸只可愛的小狗……索鎖也歪歪頭,躲開他的手窠。
彭因坦仍坐在車上,抱了頭盔看她。
她被他看的臉紅起來……聽到車門的輕響,他們一起往遠處看——已經停了一會兒的車上司機下來開了車門,從後車廂下來的是這別墅的主人鞏義方——西裝革履的一副隨時出現在人前都仍然是可以參加記者招待會的模樣,很有神采。
“我頭一回跟這小子見面,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了。不管怎麼忙,都是一絲不苟的——義方!”彭因坦下來,牽了索鎖的手,跟鞏義方打招呼。“剛回來?”
鞏義方邊往這邊走邊繫著外衣釦子,說:“剛回來。飛機晚點,不然還能早些。”
“聽說你有急事去北京的。事情辦的順利嗎?”彭因坦問。
“還好。車子怎麼樣?”鞏義方看看彭因坦,又看看索鎖。他的目光在索鎖臉上稍作停留,轉開了。“我沒試車。”
“很不錯。要不是外面太冷,我還想多跑一會兒。”彭因坦說著,也看了索鎖,“怎麼樣,要不我們騎車回去?乾脆一起凍成冰棒算了。”
索鎖微微瞪了他一眼。
彭因坦就笑了,說:“知道了。說說而已,這麼兇。那你在這等我,我把車送進去。義方,車還放你這。改天我再取走。這位大小姐還沒答應把車收下呢。”
他說著,斜睨了索鎖一眼。
“我收下。”索鎖說。
彭因坦聽了,哈哈一笑,說:“多謝你肯收。”
索鎖推推他,讓他快點把摩托車送進去。
“馬上回來。”彭因坦跟鞏義方示意,“拜託你照顧她一會兒。”
“囉嗦。”索鎖說。
彭因坦笑著走開了。
索鎖轉了身,看著他瀟灑地甩開他的大長腿跨上車去,一忽兒就把車開走了……她目不轉睛的,既是看著彭因坦,也是避開鞏義方的注視。
鞏義方站在索鎖身邊,低聲說:“先上車吧,這裡有點冷。”
“不。我等他。”索鎖說。
鞏義方沉默了。
索鎖向後退了退,幾乎要退進這玻璃牆裡去了。彭因坦只去了一會兒,她卻覺得這點時間無比漫長而難熬……她轉過身去,望著海底的礁石。跟上一次看到的不同,夜晚的海像是隨時會把這僅有的光和生命都吞掉……玻璃反光中鞏義方站的僵直。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清冷中有審視,也有不安和焦灼。
“決定了?”鞏義方沉著聲音問道。
索鎖視線抬高些,但仍是默默望著鞏義方的倒影。
“你以後的路會很難走。”他說。
“那麼哪條路容易些?回到你身邊嗎?”索鎖清晰地問道。
“回到我身邊。”鞏義方也清晰地回答。
索鎖看到彭因坦從車庫裡出來,他往這邊一望,她就轉了身,說:“因坦……是你的朋友,鞏義方。”
“我知道。比起對不起他,對不起你更折磨我。”鞏義方說。他聲音極低。
“混蛋。”索鎖看著走過來的彭因坦,微笑了。淚水卻開始在眼裡打轉。
“給我一個機會。”鞏義方看著索鎖轉過臉來,她眼裡的淚終於是滾下來。他得使勁兒攥著手,才能忍住不要馬上去給她擦去淚……彭因坦的腳步聲像刀刃,在揮著向他砍。“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讓我再有機會……好好照顧你。”
索鎖抬手迅速撇去滾落的淚,轉臉看向彭因坦。她微笑著,眼睛使勁兒眨了眨,睫毛上的淚珠兒抖掉。
“你怎麼這麼
慢?”她問。
“我離開頂多兩分鐘。”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