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還在黏著花朝,屋外的人大約是聽到了裡面的聲響,抬腳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那溫和而驚喜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花陰姑娘,你醒了?”
花朝抬眼看著來人,也就是這次救了自己的男子,那道頎長英挺的青衣身影在身前卓爾而立。
“翡公子。”花朝側頭而笑,面帶感激的輕聲叫喚道。
翡玉舒退了半步,似乎從中意識到什麼,原本含笑看著她的面色不知怎麼的就忽地僵滯住了。他驚愕的盯著花朝看了良久,抿了抿唇角,認真說道:“你不是花陰姑娘。”
花朝有些訝異翡玉舒的敏銳程度,可嘴裡卻下意識的為自己邊辯解道:“我是。”
“你不是。”翡玉舒搖頭,仍舊很肯定的說。他急著打探屋內四周,開始有些慌亂,大為失色道,“花陰姑娘去哪裡了?夫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一直在屋外守著,也不見有人出去,明明花陰姑娘就在這屋子裡面的,怎麼現在換成了另外一個人呢?
“我是。這個……”花朝堅持出聲。她無奈地咬牙,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為好,且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她也不好不做聲。於是想了想,她索性還是讓花陰出來跟他說清楚好了。她皺了皺眉,只是說著:“翡公子,請先等一下。”
就在翡玉舒怔忪且匪夷所思期間,花朝身上的氣息驀地改變了,一身凌厲且冷冽逼人的氣勢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翡玉舒。”冰冷的聲音從她嘴裡吐露出來,雙眸似乎也結著一層刺目的寒冰。
聽到熟悉的叫喚聲,翡玉舒不由猛然一驚。
“花……花陰姑娘?”他不禁結巴起來,睜大眼看著她,滿臉的不可思議。
“嗯。”花陰淡淡地應了一聲。她支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坐好,可仍是不免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她微微喘息起來。翡玉舒正想去幫她,卻被她擋了回來。
“花陰姑娘,為何會這個樣子?”他在一側站好,詫異的仔細打量著花陰面無表情的臉,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同一張臉,卻是不同的兩個人,怎麼就能莫名其妙的突然間轉變呢?若不是他熟悉花陰姑娘,只怕都要分辨不出她們來了。
花陰並不懼別人發現這個秘密,也沒有偽裝和隱瞞的打算,而且她與花朝的差別之大,也確實很容易讓認識的人區別開。
“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樣,我們其實就是同一個人。”她淡淡地答了一句。在翡玉舒越發不解的面色下,才簡短的開口解釋了其中的緣由。
翡玉舒神色古怪的聽完,之後滿臉的不敢置信。怎麼會?他沒想到這裡頭竟然會有這麼驚奇而怪異的事情。不過,若非剛剛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就連他都難以相信。
他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躊躇了一會兒,他下定決心,信誓旦旦的講道:“花陰姑娘請放心,小生一定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說著,那眼神堅毅十足。
花陰明顯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精分一事在現代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但在這個思想腐朽的時代卻不一樣,像這般詭異的事情眾人總喜歡愚昧的往神鬼之論想象。倘若,這個秘密傳了出去,再遭有心人利用一番,這怕對她並沒什麼好處。
花陰抿著發白的唇角冷眼看他,雖然對此她從不畏懼,但對於翡玉舒的好心竟然沒有表示反對。
翡玉舒默了默,心裡頭卻還在冥思苦想著。如果花陰姑娘與夫人真是同一個人,那就意味著花陰姑娘也成親了,那也就意味著……
他變了臉色,只呆呆地看著一臉澹然的她。欲言又止了好半晌,他終是小心翼翼地問道:“等功法大成,到時花陰姑娘會不會又因此再次消失掉呢?”
花陰愣了愣,眉心微微一蹙,別